一句男儿志在四方,成功打破僵局。

  艳丽的红烛发散着宛若晚霞般的光芒,映照着皇后似笑非笑的脸。

  眸底的光一掠而过,她若有所思地看着这位一贯温文尔雅的柳世子,点头笑道:“不错,柳世子胸襟宽阔,自然不会把自己拘禁于这小地方。”

  随后柳温卿等人都得了赏赐。

  周遭的人都投去艳羡的目光,他们也想领赏,奈何鲁班锁解不开,除了舞文弄墨,也拿不出其他像样的才艺。

  其他世家千金倒是弹琴作画,但又不敢毛遂自荐。

  在一片复杂的目光中,白菀同白漪回到岳氏身边,称赞声如浪潮一般席卷而来。

  白菀只是礼貌地笑。

  “今日你表现确实不错,竟然能解开鲁班锁。”岳氏轻笑着拍了拍她的手,随后又夸白漪,说她知道护妹妹,她很欣慰。

  闻言,白漪的脸色顿时变得不自然。

  她正欲开口,见白菀一言不发只是微笑,便将到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

  岳氏看了看两个女儿,愈发感到满意,她们聪明伶俐,不似那种娇纵蛮横之人,她们懂分寸,明事理,还能为白家长脸,实属难得。

  “白菀。”

  苏霆渊唤她一声,示意她跟他走。

  这声音听得人头疼,白菀一点也不想动弹,她刚刚又是解鲁班锁,又是弹琴的,都没吃几口菜,那荷叶鸡都被人吃光了。

  但众人都瞧着,她不得不起身。

  两人走至僻静处,苏霆渊淡漠清冷的声音也随之响起,似乎还夹杂着一股怒意:“你应该清楚自己的身份。”

  “我什么身份?”白菀反问。

  他真是越来越奇怪。

  她扬起脸看着他,一点儿也不胆怯。

  此刻,她的脸被宫灯照耀,如同添了几分红妆,多了几分明艳,乌黑的眼眸里映着他的面容,惹得他喉结微微滚动。

  但一想到她之前跟柳温卿对视,他那股无名火又冒了出来。

  “你别忘了,你如今还未出阁,得注意分寸。”他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清冷,眉眼里还掺杂着一丝不悦。

  注意分寸?

  白菀忍不住笑,声音冷了几分:“太子殿下,您今日是特意来教训我的么,您好像忘了,你也是有妇之夫,还是东宫太子,更应当注身份。”

  他同那阮曦笙同进同出,如今去教训起她来,当真好笑。

  若是要掰扯,就是扯个几天几夜也扯不完。

  闻言,苏霆渊脸色骤变。

  她这张嘴是越来越厉害,不顶他两句她就不舒坦。

  盯着她看了会儿,他怒极反笑:“我说你两句,你就回上十句,白菀,你未免太不把我放眼里。”

  “殿下这话说的可真有意思,您身份这么珍贵,普天之下有谁不敢把您放眼里呢。”

  这声音里充满挖苦的味道。

  苏霆渊一直盯着她,眼神变得愈发深沉。

  “别人都在饮酒作乐,你们却在这躲清闲。”苏孜墨的声音忽然响起。

  白菀微愣,想起他之前故意在柳温卿跟前提起她,让她去解鲁班锁,她心里生出一丝怪异的感觉。

  还没开口,又听他说:“白小姐可有空闲?”

  “殿下但讲无妨。”

  白菀知他心思不简单,面上未显露分毫。

  苏孜墨扫了一眼苏霆渊,犹豫片刻,最终还是开口:“你应当知晓,这行刺之事非同小可,我打算把今日刺客行刺之事禀明父皇,请他严惩凶手。”

  他想让白菀同他一道面圣。

  “也好,那劳烦殿下带路,我们一道说明。”

  白菀刚说完,袖子就被拽了一下,见苏霆渊神情奇怪,便知他心中生疑。

  她悄悄给他递了个眼色,让他不要声张,只管看戏。

  随后她快步跟上苏孜墨的步伐,同他一道前往大堂。

  苏霆渊看着她的身影,眸色微变,片刻工夫后,他眼睛缓缓眯了起来,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大堂上,皇帝高坐龙椅。

  事不宜迟,苏孜墨立马上前禀明刺客之事,他言语中满是愤慨:“父皇,无论如何,都得将刺客捉拿归案,免得祸害他人。”

  听闻整个经过,皇帝勃然大怒。

  他双眸微沉,冷声道:“那此刻有没有特别之处?”

  “这倒没有。”大皇子一脸遗憾,一幅恨不得立马将手缉拿归案的模样。

  皇帝眉头紧锁,脸上布满阴云。

  就在他准备挥手让他们退下时,白菀忽然站了出来:“陛下,臣女忽然想起来,那刺客胸口有道疤。”

  话音刚落,苏孜墨脸色大变。

  他忽然有种被戏耍的感觉,但他面上依然镇定,还做出一脸震惊的表情:“会不会弄错,不是物证吗?”

  一边说,他一边细细打量白菀。

  之前同他来的路上,她可没提这招。

  他心里突然生出一股火气,没想到他聪明一世糊涂一时,竟然被人算计,骗骗对方还是闺阁女。

  一时间他胸口发闷,好似有什么东西堵在那。

  皇帝也看向白菀:“你确信?”

  “千真万确。”

  白菀语气真挚,不掺丝毫虚假。

  见苏孜墨一直盯着她,她丝毫没有胆怯,直接迎上他的视线:“殿下,这刺客身上的特质也算得上是物证,而且是铁证。”

  “你亲眼所见?”

  白菀点头:“不错。”

  苏孜墨的神经绷得更紧,本以为天衣无缝,不想在她这里出了个漏洞。

  “这万一弄错……”

  白菀笑着打断:“殿下请放心,此事是千真万确,等抓到那刺客,一切便了然。”

  皇帝赞同她的说法,当务之急,还是得差人去捉刺客。

  他倒想知道,这刺客为何进宫行刺,他幕后主使者又是谁?

  皇帝心中有一连串疑问。

  苏孜墨脸色愈发难看,他瞥了一眼白菀,看向皇帝:“父皇,应当以确切的物证为主,白小姐固然看到,但看到的只有她一人。”

  白菀听到这话,眉头紧皱。

  说来说去,他就是不想让她再提疤痕。

  她叹了口气,轻声道:“等抓到刺客,一切便明了,殿下,您那么紧张做什么?”

  此话一出,周遭安静了一瞬。

  白菀这是矛头转向了大皇子。

  他本就居心不良,刚好趁此机会磨一磨他的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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