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清雪没去管差役们,她让大夫给每个人都诊了脉,开了不少药。该治病的治病,该调养的调养。陈清鸿和玉烟几人受了些皮外伤,但是不严重。大人们没什么,陈清顺和两个小的都有些虚。

  抓好药,陈清雪立即让陈清鸿带着众人出城,到时候他们城外汇合。

  “大姐,你要去做什么?”陈清鸿问。

  “别多想,你们不能在城里久留,我去给你们买些吃的。”

  流放的罪犯是不能入城的,被发现要杖三十。这三十板子打下去,半条命也就没了。若不是为了看大夫,她也不会冒险进城。

  至于说请大夫出诊,好一些的大夫都不会愿意出城给一群犯人治病。那些能请动的,多半贪财而且医术不怎么样。

  武二牛和沈同的伤还没处理好,刘七跟着陈家人先走。刘七不愿意,陈清雪冷冷看他一眼,他立即闭嘴。医馆就在靠近城门的地方,陈家人很快就出了城。

  医馆内,沈同一脸懊恼,母夜叉这么机警,他的任务该怎么办?陈家人不死,死的就会是他。武二牛只关心他的伤势,一直向大夫追问。

  陈清雪也没离开医馆,她就在大堂挑选合适的成药,准备买上一些。张妈妈原本也在,但是被她派去酒楼订吃食去了。

  流放有固定路线,而且犯人不能进城,不能在人多的地方停留,这次难得有机会让大家吃顿好的。

  “让开,让开。”大街上传来一阵喧闹声,不多时一伙衙役凶神恶煞地冲进医馆。

  “各位官爷前来是为何?”掌柜惊慌失措上前询问。

  “听说城里进了流放的罪犯,我们是来抓人的。”领头的衙役恶声恶气。

  掌柜将目光看向陈清雪,他们这一行人最是可疑。

  “把她给我抓起来。”领头衙役很是蛮横。

  “慢着。”陈清雪不急不缓地说:“我不是流放的罪犯,里间倒是有两位押解罪犯的差役,你们可以去问问。”

  领头官差看了陈清雪一眼,对属下说道:“去问问。”

  很快衙役回来了,他一脸为难。“头,里面两个受伤的差役,一个说流放的罪犯没进城,只是犯人的亲戚将他们送来寻医。一个说犯人已经出城了。”

  “不管了,既然大人都吩咐了,那就都带走吧。若是流放的罪犯真进了成,那两押送的也逃不了。”领头的声音洪亮,内间的两人自然听到了。

  武二牛怨恨地看着沈同,小声道:“我如今才发现你是又蠢又毒,你这样做连我们都会被罚。”

  “被罚总比丢命好,我们谁都惹不起,不如让此地的县令去管。”沈同知道,武二牛也是收了钱的。

  “我这情况,此时被罚还有命在?”武二牛知道沈同说的是事实,但是他现在是重伤。

  沈同不吭声,别人的命与他何干。

  这时衙役冲了进来,就要带他们走。武二牛对领头的衙役说道:“兄弟,误会误会,我们押送的流犯真没进城。我们兄弟几个路上遇到强人,受了点伤,就留了个兄弟在城外看着犯人。让相送得犯人亲戚送我们来医治。”

  武二牛说着露出满身的伤。“我们还有个兄弟,包扎好伤口就去衙门换文书了,这差事我们可没半点含糊。”

  领头的衙役目光在武二牛和沈同身上扫过。“你们到底谁说的是真的?”

  “大家都是同僚,我没必要骗你。”沈同说着,眼神余光看向陈清雪。

  “既然说法不一样,那就全都带走。”领头衙役很是粗暴。

  “我这有户籍,我不是流犯的犯人。”陈清雪自证。

  “你们也可以问掌柜和大夫啊。”武二牛隐晦地瞪了掌柜的一眼。

  “大人,我们这里确实没有收留过犯人。”掌柜哪里敢承认。

  “先带走再说。”领头差役不耐烦。

  “大人要带我们去哪?”陈清雪问。

  “自然是县衙。”

  陈清雪心知,不论怎么说衙役都要将他们带走,肯定是受人指使。狗哥一直没回来,是有别的原因,还是故意出卖了他们?

  “这是怎么回事?”这时狗哥回来了。

  “换到公文了吗?”武二牛急切地问。

  “没有,说县衙有事让下午再去。”狗哥恍然大悟,这是故意的。

  “差爷,文书上可没有我的名字,我可以走了吗?”陈清雪看向衙役。

  狗哥来了,户籍与文书一核对,就会有结果。

  “不行,谁知你的户籍是真是假,或是你偷来的。”

  领头的衙役不听解释,要将所有人带走。掌柜的哭天抢地大喊冤枉,大夫一脸丧气。武二牛更是暴怒地大骂不已,医馆闹哄哄一片。

  “这里是怎么回事?”不知何时,一名骑马的锦服男子停在医馆边。

  陈清雪听到熟悉的声音,往外看去。贺承钧坐于马背之上,居高临下打量着那些衙役。

  衙役见他未着官服,不是当官的,于是不耐烦道:“官府办案,哪凉快哪去,别碍事。”

  “大胆,竟敢如此对我们世子说话。”贺承钧的小厮大声呵斥。

  能被称为世子的都是勋贵人家,领头衙役小心地问:“不知这位大人是?”

  “我家大人乃圣上亲封的大将军,魏王府的世子。”小六一脸骄傲。

  领头衙役脸色一白,急忙请罪:“大将军恕罪,大将军恕罪。”

  “这里是怎么回事?”贺承钧。

  领头衙役不敢怠慢,恭敬道:“回禀大将军,我们在捉拿擅自入城的流犯。”

  “大将军,他们不分青红皂白,硬是说我们让流放的罪犯进城……”武二牛大声将事情说了,包括陈清雪出示了户籍,他们还不依不饶。

  “你们就是这么办差的?冤枉同僚,随意抓人?”

  贺承钧脸色一沉,身上那股迫人的气势压得一众衙役不敢抬头。

  “大将军不是的,是他说流放的罪犯已经出城,他们确实进城了。”领头衙役指着沈同。

  武二牛怕沈同又说什么,于是说道:“大人,这人与流放的罪犯有怨,故意这么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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