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婉言用余光瞥了一眼男子,似乎有一瞬间的怔愣。
如墨染般的剑眉,如星般的凤眸,这个人有着比女子还要好看的一张脸,但浑身上下凌厉的气势却又让他没有一点的女气。
她搜遍了前世的记忆,可却不曾有一张相似的脸。
徐婉言没有丝毫的慌乱,平静的就像是一潭死水不惊丝毫波澜:“可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只要我叫一声,保证你走不出这个房间。”
“那就要看看是你先叫喊出声,还是我先割断你的喉咙。”
男子的威胁似乎并没有奏效,徐婉言并没有丝毫惧怕,这让男子不禁微微怔愣。
刹那间,徐婉言抓住了这个机会,猛地踩了一下男子的脚,身形一转圈,在避开了男子挟持的匕首同时,她拔下了头上的簪子,抵住了男子的喉咙:“你到底是什么人?不说的话,我就杀了你!”
“杀人可不简单。”
这时,徐婉言方才注意到,男子的脸色苍白的没有一丁点的血色,依春园虽整修好了一段时间,但屋里并没有烧炭,呵出的气都是冷的,可男子额头却布满了细碎的汗珠。
“你受伤了?”
顺着男子的下巴看下去,他的胸口是血红一片。
“咳……”
他猛地咳嗽了一声,鲜血顺着他的嘴角溢了出来。
一开始,徐婉言还以为这人是秦氏派来暗杀自己的,可转念一想秦氏也没有这个本事,现在看见男子受了伤,她赶紧收起了簪子,扶住了即将摔倒的男子。
“大姑娘。”
忽地,门外传进了呼唤声,徐婉言用力地皱起了眉,听声音像是府内的婆子。
门外的婆子见大门纹丝不动又道:“奴婢是府里的赵妈妈,按夫人的吩咐带几个伺候丫头来给大姑娘挑选。”
“我累了,你们明天再来吧。”
若是被秦氏派的人瞧见屋内的情景,徐婉言有口也说不清,只怕到时候秦氏会以此来定她个斯通外男的罪名。
“咳……”
男子又咳嗽了一声,徐婉言赶紧捂住了她的嘴巴。
赵妈妈耳尖,一下子就听见了那并非是大姑娘的声音,而是一个男子的动静。
她眸色一亮,赶紧道:“既然如此,那奴婢们就先退下了。”
徐婉言脸色凝重,她不能断定赵妈妈到底有没有听见男子的咳嗽声,可眼前这人想要让他离开也是不可能的了。
赵妈妈目光深远地盯着依春园主屋的大门,随即,她催促着身边的丫头们赶紧离开,自个儿独自前往秦氏的牡丹园而去。
“当真?”
秦氏听完了赵妈妈的话后,顿时喜上眉梢,就连茶盏中的茶汤溅在了手上也丝毫不在意。
赵妈妈谄媚地点了点头:“奴婢听得真真的,大姑娘房里的的确确是有男子的声音。”
“小贱人,害我被老爷责怪。”秦氏的嘴裂到了耳后跟:“下贱的小娼妇,刚回府就敢斯通外男!”
她振臂一挥,对赵妈妈吩咐道:“去,多多给我找些人手来,随我去捉奸!”
一盏茶的功夫,秦氏便带着一群丫鬟、婆子浩浩荡荡闯进了依春园。
砰砰砰……
秦氏将徐婉言的房门敲的“碰碰”作响:“开门!”
屋内并无声响。
“徐婉言把门打开!”
她越是不开门,秦氏就越是笃定,徐婉言的房中必定有猫腻。
等了半晌,屋内仍是没有人回应。
秦氏瞥了一眼赵妈妈,吩咐道:“把门给我撞开!”
“是!”
赵妈妈招呼上了三五个粗使婆子,大家伙挽起了袖子齐齐地朝房门撞了过去。
“吱嘎……”
房门倏然打开,赵妈妈和那几个粗使婆子来不及收回力道,噼里啪啦地摔了一地。
徐婉言只着了一件中衣服,脸色平淡地看着倒了一地的婆子们,只是勾了勾嘴角,声音中带着三分揶揄:“母亲,您这又是闹的哪一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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