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哎呦……”
秦氏躺在床上,气若游丝的呻吟声不断,她被包扎得像是粽子似的,眼泪吧嗒吧嗒掉个不停。
徐秀仙看着母亲吃苦,也跟着掉眼泪:“都怪那个乡下的贱丫头,母亲才会遭受这么大的痛苦。”
她说着,站起了身子:“我这就去给母亲报仇!”
“你给我站住!”秦氏觉得喘气浑身都疼得慌,面对女儿的莽撞,还是要阻拦点播:“徐婉言这个丫头邪门的很,你不是她的对手。”
“让女儿这样看着母亲受苦,女儿实在是……”
秦氏知道女儿是心疼自己,但这个女儿实在是被自己给宠坏了,喜怒哀乐都挂在脸上,如果现在让她去找徐婉言势必会吃大亏的:“你放心,母亲还有计划,不会让那小贱人得以多久,时间不早了,你先回去。”
“母亲。”
徐秀仙还想要说什么,秦氏闭上了眼睛,沉声道:“回去!”
徐秀仙咬了咬唇,只能够听母亲的话,可她刚走出了大夫人的院子,却见到了珍珠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
“站住。”徐秀仙拦下了珍珠:“母亲不是让你去依春院监视徐婉言吗?你怎么回来了?”
“二姑娘,奴婢有要紧事禀告夫人。”
“母亲已经睡下了,有什么事告诉我也是一样的。”
珍珠凑到了徐秀仙的耳边,将自己的所闻所见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徐秀仙。
“哦?!”徐秀仙双眼一亮:“当真?”
“奴婢不敢欺骗二姑娘。”
徐秀仙的嘴角上扬再上扬,乖张、愤恨、得意的情绪瞬间浮现在了她的脸上:“你回去继续盯着徐婉言,等到徐婉言的奸夫再来的时候,你再来通报我。”
看来赵妈妈看见的的确没有错,只是不知道徐婉言用了什么法子,把她的奸夫给藏了起来,只可惜枉死了赵妈妈,这一次她要做好万全的准备,一举将徐婉言置于死地。
翌日一早。
徐婉言还是穿得像是个村姑一样,来到了大夫人的院子,美其名曰:探望大夫人伤势。
大夫人躺在床上,神情颓唐的像是浑身的力气都被掏空了一样。
“女儿给母亲请安。”
秦氏听见了徐婉言的话,身子不禁一哆嗦,疼得龇牙咧嘴:“你……你……你来干什么?”
“自然是来探望母亲的伤势了。”徐婉言浅浅一笑,一双眸子弯如弦月甚是好看。
秦氏阖上了眸子:“我没事,你退下吧。”
“母亲,您先别急着赶女儿走呀。”徐婉言拿出了一瓶酱油递给了秦氏的心腹杜妈妈:“在我们乡下有个偏方,若是被烫伤可以涂些酱油来缓解疼痛,母亲不妨试试看。”
酱油?涂抹伤口?
秦氏很疑惑的看着徐婉言。
杜妈妈朝着秦氏颔了颔首:“夫人,酱油的确是有这个功效。”
秦氏半信半疑的阖了阖眼:“若没其他的事……”
“还有一件事。”
不等秦氏把话说完,徐婉言便开口打断了她的话:“女儿的依春院颇大,珍珠一个人实在是有心无力,女儿想按照府里的制度,向母亲再讨要几个丫头伺候。”
秦氏不想看见徐婉言,只是赶紧打发她离开:“杜妈妈,你去安排一下。”
徐婉呀绝不允许自己的身边有一只蛀虫,她要亲自挑选只能够终于她自己的丫鬟:“不需要劳烦杜妈妈,女儿想要亲自挑选。”
待徐婉言走后,秦氏已经忍耐不住手臂上的疼痛,她自是不会相信徐婉言会好心来看望她,还来给她送来能镇痛的酱油。
她看向了杜妈妈:“你去厨房寻瓶酱油来,我实在忍受不住着钻心的疼了。”
酱油的确对于烫伤有镇痛的作用,只是,让秦氏做梦也没想到的是,她的胳膊虽然不疼了,但酱油的颜色却吃进了她胳膊上的每一个水泡当中,远远看上去就像是麻风病人留下的伤疤,叫人觉得可怖又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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