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在泉水中重生时,叮的一声,我和陆星脚下同时多了个光圈。
是陆星给我套上了个骑士之誓。
“诶?星子哥怎么出了个骑士之誓套给了姐姐,他要做姐姐的骑士吗?”仍然是那个不怕死的男生。
我感觉心颤了一下,要命。
这男的怎么突然这么会了。
我手机震了一下,是陆星发来的微信:我保护你,你不要跟他们了好不好。
我没回消息,但在剩下的游戏时间中一直挂在陆星身上。
姜舟不知道是麻木了还是接受了“姐姐有可能被好兄弟啃了,介绍人是我自己“这个事实,沉默地打完了一下午游戏,并向我表达了今天不回家要在陆星家玩的决定。
“说吧,你们两个什么时候搞在一起了。”姜舟晚上给我打来电话,语气平淡地问道。
我无奈地重复第七次:“我真没有呀。”
“哦。”姜舟面无表情地陈述,“虽然你们俩个天天双排到晚上,他给你出骑士之誓,给你打蓝,你只挂在他身上,但我知道你们只是纯洁的姐弟关系?”
我咬牙重复第八次,并打算姜舟再问一次我就挂电话,“我没有跟他搞在一起。”
姜舟冷笑一声仿佛看破了一切:“换平时在我问第三次的时候,你就已经骂我然后挂断电话了,但你解释了八次,女人,你心虚了。”
我恼羞成怒地喊他滚蛋,并挂断了电话。
我站在阳台上吹着晚风透气,拍了拍有些发烫的脸。
手机铃声响起,我以为又是姜舟打来的:“都说了让你滚蛋啦!”
“啊?”耳中传来的却是陆星的声音,他含着笑意问,“那我走。”
“倒也不用。”我瞬间转口,感觉脸上更热了。
“小时学姐,我可以这样叫吗?”陆星心情很不错的样子。
我干巴巴地回应:“啊,都可以你高兴就好。”
“那姜姜学姐?时时学姐?都可以吗?”陆星仿佛存心逗我一般。
我忍不住娇嗔:“哎呀,你好烦。”
陆星好像笑得很宠溺:“好,那不好意思,烦到我们小时学姐了。”
我磨磨蹭蹭地嗯了一声。
“但是,我还有个更不好意思的事情,想跟你说怎么办。”
我呼吸一窒,下意识地站直了身子,紧紧捏着睡裙裙角,磕磕绊绊道:“什……什么啊。”
太致命了,比赛的时候也没现在紧张。
陆星学着我的语调:“就……就是想邀请小时学姐和我一起看电影,可以吗?”
我感觉到一阵微妙的失落。
哦,就看个电影啊。
那不是要见面!我又直起了身子。
“这个软件可以连麦看。”陆星传来了一个软件。
我面无表情地走回了房间。
暗自腹诽浪费感情,手上却非常自然且迅速地下载安装好了软件。
陆星见我一直不说话,撒娇般询问:“好不好嘛小时学姐。”
清冽的少年音尾音拉长,好像钩子一般拨动了我的心弦。
这人撒娇也太犯规了。
我清了清嗓子:“好啦,我下好了,你的高冷人设呢?”
“星子哥?”
”啊?那我给你发链接。“陆星听见这个叫法好像愣了一下,“你刚刚叫我什么?”
小样,还治不了你了。
我语气十分无辜,言语间充满了茶气:“啊~我不可以叫你星子哥嘛,那好吧,人家……”
“可以。“陆星掷地有声,”小时学姐怎么叫都可以。”
我忽略掉微微有些发烫的脸,别问,问就是热的。
看的是一部比较老的片子《海上钢琴师》,虽然连着麦,但我和陆星很有默契的都没有看电影讨论的习惯。
片尾曲响起时,我叹了口气念着电影里的台词:“陆上的人喜欢寻根究底,虚度很多的光阴。冬天忧虑夏天的迟来,夏天担心冬天的将至。所以你们不停到处去追求一个遥不可及、四季如夏的地方,我并不羡慕。”
”所以生活和理想,1900最终还是选择了理想。”
陆星静静地听着我说完:“那你的理想是什么呢?”
我的理想吗?
我脑海中播放着自学舞蹈以来的每一次舞台。
“舞蹈,我要跳到我跳不动的那天为止。”我笑着问,“那你的理想是什么呢?”
陆星沉默良久,久到我想再次开口询问时才出声,此时的少年声音中好似有一抹消沉。
“再等等吧,小时学姐,开学我再告诉你。”
“那行吧。”
那晚的观影在默契中结束,彼时我并不知道少年语气中的消沉是经历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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