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上。

  我身体痛的睡不着,翻来覆去想起了过去的很多事情。

  第二天清晨,我给傅随远留下了离婚协议书。

  这东西在女儿看见他将情人带回来滚床单后,我不止给过他一次,他要不狠狠撕掉:“我说过,这辈子我们要绑定在一块儿,谁也别想离开。”

  要不就拿孩子威胁我——

  后来,我就倦了。

  而随着年纪增长,我更是看淡了许多,我把我和傅随远的婚姻当成商品,只要保质期一过,就可以彻底下架。

  有的时候,傅随远也被我当成了一件商品,一件只要你不主动碰它,就不会碍眼的商品。

  可惜,傅随远像是发现了什么,他开始主动在我面前找存在感。

  频繁、疯狂的带像简颜的女人去外边上床。

  他不遮掩,还会对我说:“霍瑜,你的床技比试过的任何女人都要烂。”

  我总是会回他一声淡淡的哦。

  他不服气,用各种恶心的话刺激我:“霍瑜,你看看你自己,冷血淡漠,自私自利,知道这么多年我为什么不愿意再碰你吗,因为和你上床,就好像在和一具尸体上床。”

  我知道如果再回他一声哦,他嘴里还会吐出更多恶心的话。

  于是我便学会将字句裹血,与他交锋。

  ……

  毫无疑问。

  这次傅随远又将我给他的离婚协议书撕了。

  我正计划给自己买块儿墓地,他给我打来电话:“霍瑜啊霍瑜,这么多年你还是不死心想和我离婚。”

  “所以当初为什么我要求和你离婚的时候,你为什么不那么利落干脆答应,要拿傅氏来威胁我?后悔了是么,到底要我重复多少次,这辈子我们谁也别想离开谁……”

  “如果你不想儿子知道宋清跟我有关系,那就乖乖回来,当好你的傅太太。”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对于扮演好父亲这个角色不太感冒,更多的是把他们当成一件用来刺伤我的趁手工具。

  我说:“那就让他知道吧。”

  傅随远那头长长的一阵静默:“霍瑜,你脑子有毛病。”

  “你喜欢玩儿子的女朋友,那就玩吧,如果你觉得不够,我甚至可以亲自帮你通知他。”我淡淡的说。

  傅随远或许觉得我不可理喻,他在那头怒骂道:“你脑子真是有问题了霍瑜,我看你改天应该去医院看看脑子。”

  “看过了,很好。”

  我花了两个多小时做的身体全面检查,不然我也不会知道自己患癌。

  挂断电话。

  我去照相馆。

  照相馆的人问我想要拍什么样的照片。

  我回答:“遗照……”

  照相馆的人愣了一下:“您可真会开玩笑。”

  我穿着一件白色的裙子,坐在照相机前,摄影师让我笑一下。

  我用力扯开嘴角,我才发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好像不会笑了。

  “您想想开心的事——”摄影师举着相机对我说。

  可我真不会笑了。

  摄影师正要想办法逗笑我时,这时照相馆来了一对年轻男女。

  男孩对女孩做了个鬼脸。

  我看到这场景,想起多年前的一件事。

  配合着摄影师那句您想想开心的事,我陷入回忆,亦笑了起来。

  摄影师按下快门,终于将照片拍完。

  我转过头去,那对年轻男女已要离开。

  看着他们的背影,我恍惚间回到过去。

  那个蝉鸣聒噪的夏日午后。

  我正在做数学题,有人从背后拍了我一下,是傅随远。

  他对我做了个他从来不会做的表情。

  我轻扯嘴角,他对我说:“霍瑜,原来你会笑啊。”

  “你笑起来也不算难看嘛。”

  “以后多笑笑。”

  拿着照片走出照相馆,身体蓦然痛了起来。

  我蹲着身体蜷缩在地上,痛到无以复加,这辈子连生孩子都没有流过眼泪的我,痛到眼泪一滴一滴打在手里的照片上。

  我真的老了,连痛感都变的那么灵敏,令我整个人变的脆弱不堪。

  我再次回想起以前的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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