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个盲女,父亲对我呵护有加,
婚礼上,他把我亲手交给他的得意门生马思明。
我以为我的人生会更加幸福,
没想到,车祸父亲走了,
小产坠楼,我和孩子一尸两命。
重生醒来,我竟能重见光明,
可是躺在我身边赤身裸体的秃顶男人究竟是谁?
1
胸口仿佛被什么压着喘我不过气来,我用双手推开,是一个男人的身体。
黑暗中,一个秃了顶的男人睡在我身旁,打着呼噜。
我吓了一跳,他是谁?肯定不是我老公马思明。
虽然我从没见过老公的样子,但他三十出头,不会是身边这个年近半百的胖子。
惊吓之余还有惊喜,我居然能看见东西了。
自从小时候一次意外失明后,我的世界陷入一片黑暗。
我不是已经死了吗,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血、孩子、楼梯,还有女人……
我摸了摸平坦的小腹,想起了上一世,我怀孕坠楼后摔落到地面的那一秒,剧痛袭来,我重见光明,看见了那张女人狰狞的笑脸。
我浑身颤抖,正要从床上爬起来,房门开了。
我赶紧躺下假装睡着,眯眼看着门口的动静。
一个年轻男人轻手轻脚地走到床前,轻轻推了推我身边秃了顶的胖子:
「李总,天快亮了,司机在外面等您呢。」
我如坠冰窖,说话的是我老公马思明。
声音低沉而温柔,从我十六岁第一次遇见他时,就深深地刻在我心里。
胖子被推醒,嘟哝了几句,穿好衣服走出了房间。
我浑身酸痛,一丝不挂,胸前大腿处布满了乌青。
我从床下捡起衣服,披在身上走到窗前,楼下胖子钻进一辆黑色轿车,扬长而去。
窗前桌子上放着一个空玻璃杯,杯子底部还残留着一些白色粉末。
那是睡前老公亲手递给我的热牛奶,原来他下了药,所以他刚才说话才肆无忌惮。
门口传来了脚步声,我慌忙脱了衣服,重新躺回床上。
马思明没有进来,他的手机响了,他接通了电话:「宝贝——」
我心头一紧,脚步声远了,我光脚跑到窗前,马思明开车匆匆离开了别墅。
我冲到楼下,打开了客厅的电视,早间新闻的日期磨灭了我心中仅存的一丝希望。
我重生在父亲车祸后,我见不到父亲了,眼泪模糊了我的双眼。
突然电视上出现了一张熟悉的脸,正是刚才还赤身裸体躺在我身边的秃顶男人。
屏幕上他衣冠楚楚,正在接受采访,字幕上赫然几个大字:李氏集团董事长。
啊,居然是他!我惊得捂住了嘴。
马思明在我面前多次提起过这个名字,我也曾经“见”过这个人。
确切地说,是被马思明带着出席过一个晚宴,遇见过他。
我眼盲,一向不喜欢参与社交,出席在公共场合。
即使父亲的研究全球获奖,举办方邀请家属出席颁奖仪式,母亲早逝,我作为父亲唯一的亲人,他也未要求我出席。
马思明告诉我,那个晚宴对他很重要,上层名流都会携妻子出席,他希望我也能一同前往。
那天他请了化妆师按照他的要求为我精心打扮,晚宴上我获得了众人的恭维。
他把我介绍给了许多人,李氏集团董事长就是其中之一。
当我一个人独自坐在角落时,李氏集团董事长过来搭讪,我便记住了这个人。
2
没想到,昨晚他居然睡在我的床上。
我胸中的怒火喷涌,双手紧握,指甲扎进了肉里,血顺着指缝流了出来。
马思明,你是个魔鬼!
我想起了十六岁那个午后,我坐在父亲的办公室,第一次听到他的声音,那时他就像个天使。
「雨婷,林教授有急事出去了,我怕你饿,买了饭。」
马思明温柔体贴、幽默风趣,完全不像其他人小心翼翼,把我当成一个盲人。
他牵着我的手,在大学的校园里散步,阳光照在身上暖暖的,他低沉温柔地在我耳边轻轻诉说,我仿佛看见了春天的样子。
天黑了,马思明回来了,一身酒气。
他从沙发上抱起我,跌跌撞撞地朝卧室走去。
口中喃喃:「雨婷,我又签了个大单,你真是老天赐给我的福星。」
我想要挣脱,被他一下扑倒在床上,他的手开始撕扯我的衣服。
客厅传来一阵巨响,似乎是大片玻璃破碎的声音。
马思明愣住了,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我去看一下。」
我光着脚,悄悄跟在他身后。
一楼落地窗的玻璃碎了一地,一个女人背对着站在窗外。
马思明似乎和女人很熟悉,对她说了几句,匆匆转身上楼,我赶紧躺回床上。
「不知哪来的夜猫把玻璃弄碎了。」
「你先睡,我公司还有点事要处理一下。」
他递给我一杯热牛奶,我忍住胃里一阵阵翻腾,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喝光了牛奶。
马思明拉过被子替我盖好,在我额头轻点了一下,关上了门离开了。
我腾得从床上爬起来,冲进洗手间,压住舌头,把刚喝进的牛奶全吐了出来。
让我反胃的不光是下了药的牛奶,马思明的触碰和话语让我更加恶心。
我拿起盲杖走出了房间,客卧传来女人的喘息声。
门虚掩着,马思明光着身子背对着我,床上的女人在他身下发出娇羞的叫声。
女人头发很长,遮住了她的脸,我握住盲杖的手忍不住发抖。
马思明搂住女人的腰,突然把她从床上抱起。
头发散开,女人的脸露了出来,我惊得倒退几步,松开了手中的盲杖。
“哐当”一声,盲杖落地,女人和马思明同时看向了我。
我永远不会忘记那女人的脸,她叫晓娟。
上一世,我怀孕后,马思明请来她照顾我。
晓娟来了没几天,我突然腹痛难忍,下身流出热乎乎的液体。
床单湿了一大片,虽然看不见,但我闻到了血腥味,央求她送我去医院。
她说我大惊小怪,我只能自己拄着盲杖忍着剧痛摸索着下楼。
家里的地形我非常熟悉,即使看不见,在盲杖的帮助下我也能走出别墅。
可是黑暗中,有人推了我一下,我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摔落到地面的那一秒,脑袋剧痛,我重见光明,看见了那个女人脸上狰狞的笑容。
「老公,你在里面吗?」,我扬起头,拼命忍住不让眼里的泪水流出。
马思明捂住了晓娟的嘴,示意她不要出声。
3
我蹲下身,双手在地上摸索着,假装看不见近在咫尺的盲杖。
捡起盲杖后,我转身离开,口中还一直呼喊着:「老公,老公。」
马思明从身后抱住了我,我汗毛竖起、浑身抖个不停:「老公,我做噩梦了,你能来陪陪我吗?」
马思明抱起我回了卧室,我一直搂着他,他躺在我身边,很快睡着了。
黑暗中,我看见晓娟来到床边,胸口起伏喘着粗气,站立了好久。
我看不清她的脸,但我知道她的脸色一定很难看。
第二天,马思明回来得特别早,随他一起来的还有化妆师。
「雨婷,今晚我请人吃饭,你和我一起去吧。」
梳妆镜前,我第一次仔细打量起自己。
白皙的皮肤透出淡淡红粉,薄薄的双唇如玫瑰花瓣娇嫩欲滴,乌黑的头发如瀑布般披散在低胸淡紫长裙上,勾勒出迷人的曲线。
确实是个美人儿,以前父亲说我遗传了母亲的美貌,我总以为他是逗我开心。
现在自己亲眼所见,才相信了父亲说的都是真话。
餐厅里,男人的目光流连在我身上,窃窃私语传入耳中:「可惜是个瞎子」。
马思明扶着我坐下,对面坐着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男子,满脸络腮胡子,神色拘谨。
我脑中快速闪过白天收集的人物照片:对上了,他是赵氏集团首席财务官。
马思明和络腮胡子边吃边谈,聊着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络腮胡子时不时漫不经心地朝我瞟一眼,马思明嘴角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我的心被冰封住了,食物如鲠在喉。
到家后马思明哄我喝下牛奶,我躺在床上闭上双眼,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马思明离开了,另一个人走了进来。
他轻手轻脚走到床边,站立了一会儿,喘息声越来越重。
突然他扑到床上,将我压在身下,双手开始撕扯我的衣服。
他的头埋在我颈间,唇边的胡须扎得我很疼。
我的衣服已经全部被他扯下,络腮胡子变得更加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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