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回老家，一向关系不好的小姨声称费了大力给我找了个绝顶的好男人。

　　碍于长辈情面，我只好答应见面。

　　结果来了个满脸烂疮的老光棍。

　　见我家坚决不同意，她居然想下药把我送到对方床上生米煮成熟饭。

　　可她没想到，那个被送到老光棍床上的不是我。

　　而是她最宝贝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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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奶奶生病了，爸爸需要贴身照顾，所以今年春节只有我和妈妈去老家看外婆。

　　外婆家在小路深处，过去需要徒步穿过一个广场。

　　我一走过去就发现有些奇怪，广场上很多人的目光都在我身上，可我并不认识他们。

　　尤其是几个在屋檐下席地而坐的老爷爷，他们黝黑的皮肤上是堆满了皱纹，眼睛浑浊发黄，直直盯着我，让人不适。

　　特别最中间的那个，满是泥渍的棉衣面前破了个大洞，大半脸上都是可怖的红疮，正笑着看着我，露出的牙齿黑黄参差，却不是那种长辈慈爱的笑，让人心底发毛。

　　可我又想起妈妈的话，她说村里的人们大多都是有交情的，再者他是老人，我也应该尊重的。

　　于是我礼貌地朝他笑了笑，而他笑得更厉害，目光死死粘在我身上，像是长年的浓痰。

　　我实在忍受不了，快步离开。

　　到了外婆家，我刚要敲门，门就从里面开了。

　　面前的女人敦实粗壮，见到我，细长的眼睛发亮，猛地抓住了我，力道如同鹰爪。

　　「哎呀！这不是语语吗！」

　　她向来讨厌我家。

　　外婆只有我妈和她两个女儿，妈妈考上大学走出深山后，她就怀恨在心。

　　每次过年回家都能听见关于我家的奇葩八卦，比如我妈是小三，我爸是拉皮条的，我是野种等等，都是她传出去的。

　　这次她主动示好，妈妈很欣慰，也叮嘱我对要和善一些。

　　于是我没有挣脱，任由她拉着朝里走。

　　外婆听见动静，蹒跚着从厨房里走了出来。

　　「语语来啦？」

　　我心里一暖，正要打招呼，小姨却径直拽着我进了客房。

　　我有些不悦，但还是没说什么。

　　她激动地拉着我上下打量，满意地点点头，道：「你还没谈恋爱吧？」

　　「女孩子早点结婚成家才是正事！」

　　「小姨给你说了一个，特别好！又踏实又能干，跟现在这些年轻孩子一点都不一样的！」

　　「好多人都想跟他结亲呢，我可是费了好大劲才说成的，咱抓紧见上一面呗？」

　　莫名被安排相亲让我更加不悦，但看着坐在对面慈爱的外婆和妈妈，不想起争执，我还是忍住了。

　　「那就见见再说吧。」

　　我无比客套地回了一句。

　　而她激动的一拍手，立刻走到门口，扯着嗓子大声吼道：「王麻子！说成了！」

　　怎么就说成了？

　　我还没来得及发火，那个人已经掀开帘子进来了。

　　浑浊的眼里含着邪笑，满脸烂疮，棉衣上一个大大的口子。

　　正是刚才广场上盯着我看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