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前车之鉴,无人敢真正帮水映蓝将信送出去。于是那封信直接到了三夫人手中,她看了之后沉思良久,这才让人送出去。

  许世明收到信后,去见了许尚书,得到许尚书同意,这才回信水映蓝约好见面。收到回信的水映蓝高兴不已,这次她一定要抓住机会。

  流放路上,陈家一行人因为跟着剿匪军队,没遇到危险。

  这几天太过顺利,感觉都不像是在流放。就连李氏也觉得太过平静,她靠近陈清雪,悄悄问:“清雪,你是不是认识那边的将领?”

  “魏王世子曾是祖父帐下将领。”陈清雪并没过多解释。

  “大姐,那几个差役又吵架了。”陈清鸿也凑了过来。

  “盯紧他们,多关心关心武二牛,让他和沈同闹去。”

  只要差役们不是一条心,她就放心了。

  “沈同毕竟是他们的头,只怕武二牛斗不过他。”陈清鸿也不是替武二牛担忧,只是不想差役又抱团。

  “不一定,你多看着点刘七,别让他靠近小八和小九。”

  “大姐,你跟我说实话,那人是不是有特殊癖好,休息时他总是用奇怪的眼神盯着小八。”陈清鸿也很敏锐,早觉察到不对劲。

  “嗯,他们都不是好人,防备着总没错。”

  这几个差役都不是省油的灯,闹出那么多人命还能若无其事的当差,背后都是有靠山的。

  李氏静静听着兄妹二人的谈话,心想她得多留意几个孩子,别真出事了。对了,她还得给钱氏她们提个醒。

  差役那边,四人围着火堆,吃着绿琅送来的食物。

  “也难为你能吃得下,不怕人家给你下毒。”武二牛看着沈同,阴阳怪气地说。

  “你们都不怕,我怕什么?”

  武二牛恨恨地说:“若是有人害我,我肯定毒死他。”

  沈同冷冷盯着武二牛,这几天他也受够了。“你别忘了,我才是头,这一路上我说了算。”

  “没忘,怎么敢忘,我这不是替你挡刀了吗,难道这还不够?”武二牛这几天被伤口的疼痛折磨得越来越暴躁,若不是打不过沈同,他早就动手了。

  “过去的就过去吧,都别吵了,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人。”刘七当起和事老,他心里明白这两人不动手已经算好的了。其实他也埋怨沈同,谁乐意被推出去挡刀。

  “哎,这日子是好了,可惜没银子赚啊。”狗哥叹气。

  差役们各有各的心思,反而都沉默了。

  这一路无惊无险地顺利到达房县,陈清雪却并未放松,她担心这一路的官员,都收到了宋家的信,提防着房县官员使坏。

  贺承钧他们在县城外安营扎寨,陈家人也在他们附近停了下来。

  这次去换文书的是沈同,陈清雪一身男子打扮悄悄跟在他身后。沈同一路上都很小心,警惕着有人跟踪,看来这家伙没少做坏事。

  沈同到了衙门附近,但是并没有进去。他拐进了一家茶楼,在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点了一壶茶,津津有味地听说书先生说书。

  沈同就如同普通客人一般坐了半个时辰,除了小二,没人与他接触过。但陈清雪看得清楚,沈同在小二倒茶时悄悄递出一封信。

  陈清雪记住茶楼名字,稍后传信让万允的人查查,这酒楼是属于谁的。信传出去后,沈同又坐了一会才离开,这可真够谨慎的。

  这次换文书很顺利,不到一刻钟沈同就换好文书出了县衙,县衙中也没什么异动。看来宋家的实力不足以,操控沿路所有官员,这是个好消息。

  沈同回来时,已经是傍晚,他们只能第二天再上路。

  张妈妈带着玉烟去城里买东西,玉烟这几天虽缓过来了,但是沉默了很多。这么多人一天的消耗不少,得多补充一些东西。正好带玉烟去走走,松缓松缓。

  夜里,在骡车里休息的陈清雪听到车外有动静,立即起身下车查看。

  今天上半夜是杨氏和钱氏守夜,她们并未发现异动,一切正常。

  这时,陈清雪感觉到暗处有暗器袭来,伸手捏住,竟是一粒小石子。她向着‘暗器’袭来的方向看去,只见贺承钧站在阴影处,几乎与黑夜融为一体。

  知道陈清雪已发现他,他转身跃上枝头消失在林中,陈清雪立即追了上去。果然,贺承钧就在不远处等着她。

  “半夜找我出来有何事?”陈清雪知道,他的性子不可能半夜无事骚扰人。

  “你们明日便要上路,我将沿路的匪徒标注出来,有些地方能绕开就尽量绕开。”贺承钧说着,递给她一张图。

  陈清雪打开,图上是他们的流放路线,一路上各处匪徒情况都标记得清清楚楚。

  “我欠你的人情是越来越多了。”陈清雪也没想到,贺承钧会做到如此地步。

  “我也受过陈家恩情,所以不必多说。”贺承钧接着又拿出一封信递给她。“到了成平关,若是有难处可以去找信中之人帮忙。”

  “多谢,日后有机会我定会报答。”

  “嗯。”贺承钧不以为意。

  陈清雪犹豫了一下,问道:“贺世子,你对边关的事知道多少。”

  贺承钧知道,她指的是英国公镇守的北境边关。“北境已完全在二皇子的掌握之中,没有消息传出。”

  “就连你也不知道啊。”陈清雪心知问题不小,可能比她想的还严重。

  贺承钧想了想说:“若是得到消息,我会想办法传讯于你。”

  “不必了,已经够麻烦你了。”陈清雪拒绝,她会亲自去调查。

  这次贺承钧没劝她,也没多说什么。

  第二天,天还未亮,沈同就带着差役们呼呼喝喝让陈家人上路,已经渐渐忘了刺杀那夜的恐惧。陈家人能认清自己的身份,埋头收拾东西上路。

  只是这次就没那么幸运了,才走了一天,原本晴朗的天气乌云密布,没多久大雨倾盆而下。

  骡车的厢顶做得很宽,挡住了雨水,车内虽淋不到雨,但赶车的人就遭罪了。

  路上泥泞不堪,坑坑洼洼,骡车走得很是艰难,车内的人也被颠簸得难受。

  陈远文受了凉,开始发热。差役那边武二牛的情况也不是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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