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家是落魄了不假,怎的如今谁这么胆大,竟然还敢抢了南宫家的?

  南宫冷雁一哽,眼泪很是自然的滚落下来:“我……”

  “我”半天,也不见南宫冷雁说了什么话出来,一旁的婢子硬着头皮上前道:“昨儿半夜小姐起来,不小心打翻了烛火,南宫府上走了水。”

  只是起个夜罢了,还能差点把自己烧死,阮凤清也是佩服南宫冷雁是个人才。

  这个措辞谁爱信谁信,反正她是不信的。

  阮凤清面上流露出几分的忧色:“人没事就好,你怎的这般不小心。”

  南宫冷雁见她态度总算是松缓了些,心下便就知道自己走的这一步棋没错,长睫微微的颤动,微红的眼眶怎么看怎么惹人怜爱。

  阮凤清瞧着很是心疼,甚至是放下了手上的碗,站起身来到了她面前:“瞧瞧你,出了事儿也不说,屋子被烧了,想来你也没多少积蓄,我还有些体己钱,你拿去住段时间客栈,把屋子修缮一番也不算是什么难事。”

  “阮小姐。”

  南宫冷雁身边的那个婢子扑通一声跪了下来,面上哀婉:“您和我家小姐情同姐妹,虽说前两日有了几许矛盾,但是舌头和牙齿都还有打架的时候呢——

  我家小姐这些年走动的人也就是丞相府,南宫府上的其他人对小姐也颇是有几分的排挤,若是小姐真的去住了客栈,不说名声和安全,只怕是南宫府上的其他人也要说许多戳心的话!”

  戳心的话?

  她巴不得旁人多说些戳南宫冷雁心窝子的话呢。

  “这……”

  阮凤清有些许的迟疑,那个婢子咬着牙,一双眼睛泪盈盈的:“求求阮小姐让我家小姐暂住一段时间,我家小姐最信任的也就是您了……求求您救救她!”

  开始还假情假意的哭一场,这会儿直接让救救她?

  阮凤清很想笑出来。

  她要是不愿意,那岂不就是“见死不救”了?

  “偌大的丞相府,我倒是能收个下人,只是南宫小姐到底不是下人。”

  阮凤清轻叹了口气:“我可以帮忙找些人保护你的。”

  “姐姐!”

  听阮凤清一口一个南宫妹妹和下人,南宫冷雁只觉得阮凤清就是故意的,偏偏她现在有求于阮凤清,面上还未擦干净的火灰被泪水冲出两道白皙的泪痕:“我知道这事实在是麻烦姐姐,可是、可是我已经无处可去了……”

  看着南宫冷雁哭的肩膀一颤一颤的,阮凤清有点头疼。

  她方才说过了给提供客栈呀,怎么到了她嘴里就成了无处可去了?

  “这事儿我定不了。”

  阮凤清细声细气的劝着:“不若你先去收拾一下再说?”

  南宫冷雁见她还是从前的那般语气,心下安定了不少,但是洗脸是绝对不可能的。

  她还没留下来在丞相府,得靠这个卖惨。

  “我想去见见夫人。”

  南宫冷雁抽泣着,眼中一片的坦诚:“我想听听夫人的意见。”

  阮凤清欲言又止,随即点点头:“好。”

  既然她想见那就去见好了,反正她不让,南宫冷雁也会自己想办法去见孙氏。

  “我刚好去见父亲,绿意,等绿茵回来了你让绿茵带着南宫小姐去见夫人。”

  阮凤清坐回绣凳上,慢条斯理的将银耳羹喝完,这才擦了擦嘴:“那南宫小姐先等着吧,绿茵待会儿就回来了。紫意,我们去书房。”

  不管南宫冷雁的脸色如何,阮凤清带着紫意扬长而去。

  南宫冷雁紧紧的掐着自己的手心,强迫自己冷静。

  等着吧,她一定会让阮凤清为自己的傲慢付出代价!

  到了书房,阮景仪还在前厅用膳,阮凤清索性坐在书房等着他。

  昨天晚上的话虽然没问清楚,但是看来轨迹其实是一样的。

  上一世阮景仪从沧州回来以后,虽说被她气得够呛,但是不到三日就回了朝堂,原因无他——沧州水患有变。

  本就是灾情,阮景仪勉强控制住了水灾,新接手的尚书也是兢兢业业,但是抵不过流年不利,因为水灾的原因,许多受灾尸体没办法处理,最后演变成了瘟疫。

  眼下这个节点,应当是已经有瘟疫出现,但是没多少人在意。

  阮凤清站在书架前,伸手抽出一本书来翻看着,逐渐入了迷。

  等到她看完书,恋恋不舍的从书中抽出目光,这才看见阮景仪已经在木案前写着什么了,一看就是来了好一会儿了。

  “父亲来了怎么不叫我。”

  阮凤清有些不好意思,她从前时候也喜欢往阮景仪的书房钻,但毕竟她不再是小孩子了,还是有羞耻感的。

  “你看的用心,便就没叫你。”

  阮景仪笑着抬起头:“你若是不想见南宫家的,便就不见,何必躲着她,这是丞相府。”

  听着这话,阮凤清先是有些惊讶,随即抿唇一笑:“父亲,我可没躲她,她处心积虑的想要来丞相府住着,我便就让她去求求母亲了。”

  “你母亲已经同意让她住下了。”

  阮景仪无奈道:“她若是不住下,往后你这名声估计要被影响一波。”

  阮凤清其实觉得没什么大不了,她早就知道南宫冷雁是什么样的人了。

  “她住下也好,放眼皮子底下总比她背后做什么小动作的好。”

  阮凤清跪坐在阮景仪的面前,没有丝毫的贵女模样,脸还是稚嫩却明艳,只是多了几分的认真:“父亲,我有两件事儿想和你商量一番。”

  “哦?”

  他往常只把这个女儿当做娇娇养着,可方才和她说起南宫冷雁的事儿来,倒是有些让他意外。

  “我知道父亲不愿意我参与朝堂的事情,可是不瞒父亲说,我近来一直在学习医术,医术么……还算是不错。”

  阮凤清眨了眨眼睛,微微的弯了弯眼睛,随即恢复了神色,且比方才更严肃了几分:“水灾是天灾,多少人因为这次天灾伤亡,若是女儿没有记错,沧州那边许多的尸体都是没有办法入葬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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