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席结束后,大家转场来到了我们的婚房。
陈家的亲戚朋友想要闹洞房,被我几个长辈拦住了。
没闹成,他们就堵在新房门口不走。
嘴里还不干不净。
“这城里媳妇也太娇贵了吧。”
“陈瀚文,你进城了是不是看不起我们。数典忘祖了是吧。”
“真没劲,早知道不来了。”
我婆婆看着门口的一帮大老爷们,问陈瀚文拿了一叠红包去讨好他们。
好不容易把人送走。
陈瀚文一边安慰着他妈,一边轻声数落我:“乐晨,其实他们也不会很过分的,现在我们家丢脸丢大了。”
我爸往前一站:“陈瀚文,你什么意思,你想看他们整你媳妇是吗?”
“爸,我不是这个意思。”
旁边的陈瀚武抽着香烟,吊儿郎当地说:“今天的婚礼真是别致,人家闹你们是看得起你们。妈,以后我可以不要娶城里媳妇。”
陈瀚文被他弟弟一讽刺,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我婆婆装腔作势地打了一下陈瀚武:“小兔崽子,胡说什么?”
我妈出来打圆场:“大家今天都累了,早点休息休息吧。乐晨、瀚文把彩礼收一下,爸妈也就过个场。”
她打开床头柜,里面什么都没有。
“钱呢?我记得是放这里的。一个红色的袋子。”我妈惊呼。
我安慰着她:“妈,你再想想。”
婆婆在旁边冷眼旁观:“反正都是小两口的,钱没了你们得贴出来。”
我妈肯定地说:“我就是放床头柜的,而且新房的门我也带上了,怎么会不见呢?”
我的伴娘程思慧稍加思索:“会不会有人不小心拿走了。像刚刚闹洞房那种场面也很混乱。”
“你什么意思!”婆婆尖声叫起来,“我们农村人都很老实,绝对不可能是他们拿的。”
她坐在沙发上痛哭,公公赶紧安慰她,说钱是小事,别哭坏了身体。
婆婆捶打着他的胸口:“钱是小事,现在大事是人家污蔑你们老陈家手脚不干净,你居然能忍,你是不是男人?”
公公在旁边手足无措,两儿子也一声不发。
婆婆恶狠狠地指着思慧一行的伴娘们:“你还别说,你们几个小姑娘离这个房间最近。”
我护着思慧,生怕她被婆婆的怒气伤害到。
然后看着这个撒泼的妇女,冰冷地开口:“婆婆,我朋友只是说场面混乱,也没有暗示哪一方的人顺走了钱。你怎么会觉得被冒犯了呢?”
“你……我说不过你,你胳膊肘往外拐。”她又掉下几滴眼泪。
我掏出了手机:“8万8,数额不小,交给警察吧。”
我爸按住了我的手:“今天这个大喜的日子,会不会不太好。”
婆婆像逮住了什么把柄:“咋了,报警就报警,亲家公,你该不会是心虚了吧?”
我冲我爸苦笑了一下:“你看现在,还有什么可喜的。”
婆婆骂骂咧咧地从沙发上站起来,坐在我的床上抹眼泪。
我转头看了一眼陈瀚文,这本是我和他的新房。
床上还铺着我妈买的8800的大红喜被,现在婆婆一把眼泪一把鼻涕擦在上面。
看到这,我没有丝毫犹豫地拨通了警察的电话:“喂,你好,我要报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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