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带着沈墨白来到曹大监跟前,恭敬地询问:“义父,您找女儿有何要事?”
曹大监俯身抱起沈墨白,还不忘捏了捏他的小脸蛋。
“孙子,你和你娘亲黄昏时刻休息的可好?”
“甚好,多谢义父照顾。”
沈念一头雾水,喊她过来就是问她有没有休息好这个问题吗?
许是看到沈念的不解,曹大监这才认真地说道:“下午的时候,你与那傅家媳妇起了冲突,虽然你并没有吃什么亏,但为父还是要提醒你,眼下皇帝也在场,尽量不要跟任何人起了冲突。”
沈念听着这语重心长的一番话,感激地说道:“义父提醒,女儿谨遵教诲。”
“大殿你们就不要去了,让步英安排你们到后室的私厨去,想吃什么就要厨子做什么。为父这偷偷出来一会儿,还有事情要忙,就不多言了。”
说罢,曹大监放下沈墨白,便转身离开。
沈念看着曹大监远去的背影,若有所思地看向傅家人的方向。
“娘亲,那我可以找漂亮哥哥说话吗?”
沈墨白喏喏地说着,这里没有与他同龄的孩子,宴会场上的人他也只识得顾言之。
虽然略显枯燥,还是强忍着天性留在沈念身边当好小跟班。
沈念俯身看着沈墨白的眼睛说道:“小白,咱要听爷爷的话,尽量不要与他们走太近,娘亲带你去吃东西。”
“那好吧!”
沈墨白乖乖地跟着沈念,找了一处不显眼的地方坐了下来。
步英想要带他们离开,但遭到了婉拒。
“娘亲,您看,那位是不是下午帮咱们的那位夫人,她怎么自己一个人?”
沈墨白还是闲不住,这边瞥一下,那边看一眼。
沈念顺着沈墨白的观住的方向望去,这不就是那位太常侍卿夫人?她怎么会单独一个人?
沈念一向是别人敬她一尺,她敬别人一丈。看着自己也是无人可攀谈,便叫上沈墨白一起过去。
“夫人好,可否跟小白到一个人少的地方说说话。”
太常侍卿夫人看到沈墨白这软糯糯地样子,悄悄离席。
走出大殿,这太常侍卿夫人远远地就和沈念打起招呼,开心地牵着沈墨白的小手前来汇合。
“想不到你在这里偷闲。”
太常侍卿夫人与沈念相视一笑。
“今天的事情连累了夫人。”
“小事一桩。我出身平凡,很多年前就和她们形同陌路。你看他们,大部分都是跟着自家相公或者亲戚过来的。”
太常侍卿夫人意有所指,沈念一听便明白了,直接转移了这个问题。
“那你孩子呢?”
看着正吃东西的沈墨白,沈念想到什么。这太常侍卿夫人的年纪不过三十岁出头,按照早婚早孕的风俗来推算,她的孩子肯定要比沈墨白大很多,搞不好都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
一说起这个问题,这太常侍卿夫人脸色有些隐隐不悦,倒不是被气的,而是想起了什么。
旁边的丫鬟四喜看不下去,有些哽咽地说着:“沈姑娘,还是奴婢和您说吧。夫人自打小产后身体一直很差,也没法要孩子……”
四喜还想说什么,便被太常寺卿夫人打断了。
“咱们不说这个问题了,我们还是说些别的吧。”
沈念点点头,却对上了四喜的眼睛,那双眼睛充满了心疼。
心里的那根弦到底被触动了,沈念想了想,决定为她调理身子,“夫人,我帮你把一下脉看看,兴许我能让你重拾喜悦怀上孩子。”
太常侍卿夫人本来想拒绝,这些年吃了好些药也没有见效,早已经放弃。
可看到虎头虎脑地沈墨白,整个人又重新燃起了信心。
“夫人,咱们再试试吧,万一能怀上呢?”
四喜很惊喜,赶紧劝说自家夫人。
“真的可以吗?”
沈念一边把脉,一边问道:“肯定一点。先来帮你帮你把把脉,至于以后生男生女,就看夫人和你相公的能力了。”
太常侍卿夫人总觉得沈念在说荤段子,可又找不到证据,将信将疑伸出手去。
“男孩女孩都可以,只要……”
话还没说完,太常侍卿夫人还是没有抱很大的希望,打了退堂鼓。
沈墨白“啊”了一声:“男孩女孩都将可以,那就是双胞胎了,娘亲,这样我是不是就有小朋友陪着玩了?”
沈念抿着嘴笑了笑,她确实有这个意思。
太常侍卿依旧不确定:“真的可以吗?”
“我待会给夫人开几副药先调理一下,等宴会结束后,饮食就要开始清淡一些。另外这个小瓶里的药丸子,用水化开,泡澡用的。半个月后就能够恢复如初。”
步英马上从大殿侧间的耳室里取来笔墨伺候。
沈念欣慰一笑,提笔详细写下药方。
写好后递向太常侍卿夫人。
四喜欢喜地装好了那个小药瓶,仔细地把药方塞进绣囊中。
太常侍卿夫人无以为报,便将一直随身携带的长命锁拿了出来,赠送给沈念。
这是她当年为了庆祝怀上孩子的时候花重金打制的,本来随着孩子的离开,她也打算烧了这把长命锁。奈何真金不怕火烧,长命锁没有融坏,反而更加金光闪闪。
沈念一直推脱,这长命锁对太常侍卿夫人来说是思念,万不可接受,奈何拗不过对方,只能收下。
“那就谢过夫人了。”
太常侍卿夫人心情复杂地看着长命锁若有所思,可她不知道这把长命锁里藏着一个能救命的东西。
作为答谢送给沈念的长命锁,转眼戴在了沈墨白的脖颈上。
双双看着沈墨白,太常侍卿夫人的脸上露出了些许宽慰。
随后大殿上传来阵阵地笑声,太常侍卿夫人也不在意,与沈念也以姐妹相称,在这小天地里敞开心扉聊着家常。
沈念也暂时卸下防备地偷偷给太常侍卿夫人传授闺房之术。
这没羞没臊地话题,听得一旁侍候的四喜和步英臊红了脸,相互拉扯着远远地站在一边。
太常侍卿夫人好久没这般开怀大笑,对于沈念这个妹妹她很是在意。
一支珠钗,一碗温酒义结金兰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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