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侏年拉着季芙奔走在各个摊位前,反而将萧歧扔在了身后。

  沈菀茵趁机走到他身边,眉眼低垂、似有千般情愫欲对他说,最后只化作一声柔柔弱弱的,“世子哥哥。”

  萧歧眉心一跳,浑然不知她什么时候走到自己身边来了,在沈菀茵又准备开口时,沉声道:“四姑娘请自重,我和年年已经定亲,她也一直将你当成亲姐姐看待,请四姑娘不要做出什么让年年伤心的事。”

  沈菀茵脸色一白,咬唇不语,纤弱的身姿如扶柳般弱不禁风。世子哥哥连“四妹妹”都不叫了,可见他是真的动怒了。

  是,沈菀茵也知道自己那天、真情流露下说的话有欠考虑,可是她就是见不得世子哥哥眼里、心里都只有沈侏年一个人,这才抱着他说了那些胡话。

  没想到事情却适得其反,非但没得到世子哥哥的半分怜惜,还惹来一身腥、世子哥哥也差点和她撕破脸。

  “我只是想告诉世子哥哥自己的心意,并没有别的想法,更没想过破坏世子哥哥和六妹妹的关系。”沈菀茵眉目间有化不开的忧愁,低头倾诉对他的情谊,“我只是……只是情到深处,这才一时失言。”

  “从你说出那番话起,就已经破坏了我和年年之间的关系,更亲手毁掉了年年对你的信任。”萧歧不为所动,根本就不顾及沈菀茵一个女子的脸面,“若你还念及年年对你的好,那就请你远离我和年年的身边。”

  沈菀茵一副打击不小的样子,捂着胸口,身子摇晃了两下,从袖口掏出一样东西递到他面前,“这是我亲手给世子哥哥做的……”

  递到萧歧面前的是一个荷包,绣着鸳鸯戏水的荷包,这通常是示爱或者是送给情郎的花样儿。

  荷花荷叶下面有鱼、那是鱼穿莲,寓意是年年有余、年年得子,荷花下面绣着一对鸳鸯,寓意是爱情美满,夫妻双双永不分离。

  见萧歧抿唇不语,沈菀茵眼尾泛红、长长的睫毛扑闪几下,眼眶里满含泪水,哽咽道:“就当是存个念想,也不行吗?”

  沈菀茵一副泫然泪下的样子,若是换成旁人,早就心生怜惜,答应了她的请求。

  可萧歧不是旁人,他推开沈菀茵的手,肃声:“今日的话我全当没听见过,日后我们也不要再见面。”

  望着萧歧离去的背影,沈菀茵凄楚的想要挽留,“世子哥哥……”可萧歧头也不回的去找沈侏年了。

  “年年?”萧歧一回头,方才的糖画铺前已经没有了沈侏年的踪影,他心头升起一丝慌乱,步伐不稳的窜进人群里,左顾右盼的扬声:“年年,你在哪里?”

  “年年、年年。”似有预感似的,萧歧回过头,只见一个青面獠牙的人脸放大十倍出现在自己面前,他吓的后退几步。

  “歧哥哥,你被吓到了。”沈侏年取下面具,调皮的冲萧歧吐舌头,笑的眯起来的眼睛里盛满了星辉。

  萧歧黝黑的眸子动了动,失而复得的一把抱住沈侏年。

  沈侏年靠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声,一时还有点没反应过来,小心翼翼的问:“歧哥哥,你怎么了?”

  “你吓到我了。”萧冀沉声。是真的吓到他了,他以为年年真的不见了,看不见年年的那一刻,他心慌的手足无措。

  他不敢想,要是年年真的走丢了他该怎么办?

  “歧哥哥,你胆子真小。”沈侏年噗嗤一笑,完全不知道萧歧刚才有多着急和心慌。

  萧歧不说话,紧紧的抱着她,生怕自己一松手,她就又不见了。沈侏年乖顺的让他抱着,还伸手在他背后拍了拍,以此安抚他受到惊吓的小心灵。

  周围已经有少女们开始送荷包了,丝毫不避讳,就在大街上送起了荷包。离沈侏年最近的那一对,已经互通心意,缠绵悱恻的拥抱在一起。

  萧歧在看见小姑娘送出的荷包时,双眸瞬间染上了不敢相信和狂喜,颤着手接过,“是、送给我的?”眉眼间有化不开的柔情和喜悦。

  沈侏年的绣工着实算不上好,哪怕是挑了最简单的花样儿也绣的一塌糊涂,只能勉强看出来是朵花,比沈菀茵绣的鸳鸯戏水差远了。

  可在萧歧眼里,这就是世界上最好的东西,他将荷包放进里衣里、贴胸口的地方放着,这副小心翼翼又珍惜的样子,落在沈菀茵眼里格外刺眼。

  她不甘心的拽紧了袖子里的荷包,明明她绣的荷包比沈侏年绣的好一千倍、一万倍,这也是她一针一线绣出来的啊!

  可是世子哥哥却连看都不看一眼,沈侏年什么都没做,就站在那里,世子哥哥的眼里也只有她,当真就那样喜欢她吗?

  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难道她就处处比不过沈侏年吗?不,她不甘心,她一定要将世子哥哥夺回来。

  沈菀茵阴沉着脸,看着沈侏年的双眸里满是算计。

  小姑娘在他面前伸开双手,可怜兮兮的耸着小鼻子,“当然了,很早以前我就开始绣了。歧哥哥你看,我的指头上都是被针戳破的小洞洞,还流血了呢。”小姑娘撅着嘴求安慰。

  “我看看。”萧歧满脸心疼的抓着她的手,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做出了一个让人惊呼的动作,只见萧歧俯身吹了吹她的手指,然后在她每个手指头上都亲了一口,“现在还疼吗?”

  沈侏年的小脑袋晕乎乎的,一股酥麻的感觉传遍整个身子、犹如被电击了一样,“不、不疼了,早就不疼了。”她结结巴巴的回答。

  沈侏年和萧歧甜蜜的手牵手逛街,如果他们抬头的话,定会发现二楼的窗户边有一个人正目不转睛的看着他们。

  两人十指紧握的双手落在萧冀眼里、格外刺眼,黝黑的双眸黯了黯,举起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

  “陛下,别喝了,待会该醉了。”忠心狗腿子尽忠,尽心尽力的劝道。

  萧冀冷嗤一声,视线从未离开过沈侏年,“醉?朕是不会醉的。”

  萧冀当然不会醉,按照他的酒量,喝上一天一夜都没问题,只是……尽忠叹了口气,顺着萧冀的目光看向楼下的六姑娘和康王世子,摇了摇头,别有深意的看了萧冀一眼,酒不醉人人自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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