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妄算是教养好的那一类人,大多时候待人都是温和的,至少面上是这样。
但在房事上,他好像是一头饿了很久的狼,乔海棠被他折腾的没有一点力气,男人低喘的时候,她细微的声音传进他的耳朵:“我不在安全期。”
霍妄墨色的眸深了几分,修长的手指擒着女人的下颌,对上她还未褪去迷蒙的晶眸:“有了就生下来,我会负责。”
霍妄最终还是顺从了自己的心意,没有察觉到女人一点点黯淡下去的眸光。
乔海棠闭上眼睛,没有一点儿力气,霍妄将她圈在怀里,埋在她后颈上平复气息,手没闲着,在她腰间按摩,这是男人做完这种事后独有的温柔。
她休息了片刻,起身。
霍妄睁开眼睛,拽着她的手:“你去哪儿?”
“洗澡。”
“等会儿我抱你去洗。”
“不舒服,我想现在就洗。”
男人抿唇,没再说什么,直接起身,不由分说的把她抱起来往浴室走。
还没走几步,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响了。
乔海棠视力好,看见了温向晚的名字。
她下意识地看向霍妄,男人皱着眉,在犹豫。
“我自己去吧。”乔海棠动了动身子,想要下来。
霍妄没给她这个机会,径直抱着人往浴室走:“你还有力气?想再来几次?”
乔海棠:“……”
霍妄给她放好热水,把人放进浴缸里,期间,外面的手机一直在响,男人眉眼间有很明显的愠意。
手机铃声第四次响起的时候,他去接了。
乔海棠在浴室里听不真切,只依稀听到他说了“别怕,我等会儿就到”之类的话。
她从镜子里看到自己身上遍布的红痕,只觉得无比刺眼。
霍妄走了,又丢下她一个人。
乔海棠自己洗了澡,和别墅里的佣人要了避孕药,她盯着白色的药片微微失神。
他说有了就生下来。
可她不想让自己的孩子生活在一个不幸福不美满的家庭里。
她吞了药片,打算上床睡觉,手机铃声突然响了。
是乔母打来的。
她蹙眉,电话快挂断时才按了接听键。
“海棠!你现在在哪儿?你弟出事了!你快来!”
“发生什么……”
乔海棠还没说完,乔母就挂了电话,没过几秒给她发了一个地址过来。
她赶到奢缇酒吧的时候,乔母已经在门口等着了:“海棠,你可一定要帮帮你弟弟啊!”
乔母泫然欲泣,乔海棠只觉得烦躁:“你总得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乔桥又欠人钱了?”
“不是,乔桥最近很乖的,没有再赌了,这次是……是和别人发生了一点小矛盾。”
乔海棠看乔母的脸色就知道没有她说得这么轻松简单。
酒吧里,乔桥已经被人揍的鼻青脸肿,七扭八歪地倒在地上。
但乔海棠先看见的不是自己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窝囊弟弟,而是居高临下审视着这一切的男人。
是霍妄,原来他匆匆离开,是来了这里。
坐在他身旁的女人梨花带雨,脸上的妆有些花了,但是更显得妩媚诱人。
怪不得乔母要叫她来。
对于乔海棠的出现,霍妄倒是不意外,可温向晚就不这么觉得了,故意挑起话头:“乔小姐,你怎么来了?今晚有约吗?”
奢缇酒吧是A市最受欢迎的销金窟,明星艺人频繁出入早已是司空见惯的事。
乔海棠不指望乔母能说清楚什么,索性自己问:“温小姐,他是我弟弟,不知道哪里得罪了你?”
“什么?你说他是你弟弟?”温向晚满脸的不可置信,向身旁的男人求证,“霍哥哥,乔小姐说的是真的吗?”
从乔海棠出现在这里的那一刻,霍妄深沉的眸光就没从她身上移开过,温向晚喊他,他才稍微回过神来,低低嗯了一声。
“真是的!你也不早说!”温向晚怒嗔,吩咐卡座上另外两个人赶快把乔桥扶起来。
乔海棠没说话,她哪里听不出来,温向晚根本就没有半点儿歉意,反而言语间都是得意,好像在说——看到了吗?乔海棠,霍妄他根本不在乎你。
温向晚虽然下了话,但那两个人却没什么反应,一点一点的打量着乔海棠,眼神里的贪欲丝毫不加遮掩。
“你是这小子的姐姐?小姑娘,你知不知道你这个色胚弟弟刚才起了歪心思想对向晚动手?”
乔海棠闻言蹙眉,原来是这样。
乔桥动什么人不好,非看上了温向晚,霍妄放在心尖儿上的人,阎王也动不得。
“不如这样,让我们放过他也行,你陪我们哥俩喝几杯,喝高兴了,我们就放了他,如何?”
两个人的眼神让乔海棠有些喘不过气,她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乔母挡着她身后:“海棠!只是喝点酒而已,算是我求你,你救救乔桥吧!”
乔海棠只觉得喉间哽咽,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在逼她,而她最爱的那个男人,坐在高台上冷言旁观。
沉默半晌,女人樱唇轻启:“说话算话?”
“当然!”
其中一个男人倒了满满一杯百加得,酒杯推到她面前。
乔海棠弯腰,动作很优雅地执起酒杯,高度数的酒被她一饮而尽,很快就见了底。
两个男人没想到她一个看起来二十出头的小女人竟然酒量这么好,兴起了,继续给她添满。
第二杯酒下肚,乔海棠觉得胃里好像有火在烧。
所有人都以为她喝酒是为了救乔桥,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是想逃避霍妄置身事外的冷漠。
端起第三杯酒的时候,她的手腕被人攥住了,那双手,她再熟悉不过。
乔海棠抬眸,对上男人的眸子,但也只是一眼就移开了视线,继续把酒往嘴里灌。
“可以了,想喝回家喝。”
闻言,乔海棠动作顿了顿,似乎是在思考,她喝的太猛,酒精上脸,面颊红扑扑的,眸子里敛着水光。
“那你让他们放过乔桥。”
“一个窝囊废弟弟,值得你这么做?”
“他是我弟弟。”
乔家人像吸血鬼一样榨干她,她尚且感念养育之恩,可霍妄就像块冰冷的石头,三年,她都没有捂热他的心。
霍妄迟迟不说话,乔海棠就继续喝酒,酒精麻痹了大脑之后,她就不用面对这些让她痛苦不堪的事情了。
男人剑眉紧皱,夺走她手中的酒杯,把人圈在怀里。
两个男人见状有些反应不过来,看向温向晚,后者在竭力掩藏自己严重的愤恨,他们顿时就明白了。
“霍总,你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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