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玦指间的力道这才收了几分,轻哼道:“最好是。”
季云桐连忙揉上脖颈,舒缓着颈部的肌肉,示弱地揉着受伤的手腕,低垂的眼眸似是蕴含了无限的委屈,不远处的巨大铜镜投射着她泫然欲泣的模样,正常男人见了必然会疼惜不已。
季云桐可从未做过这种惺惺之态,可如今既穿到了一个美人儿身上,这资源白放着也是可惜,用用也无妨。
慕容玦寒若玄冰的眼神也只是在她腕间略作逗留,便毫不留情地将她推到了殿内。季云桐顺势扑倒在殿内的一方小几上,她的身子落在羊绒地毯上,发出“咚”地沉闷声响。
她正在庆幸还好膝盖没添新伤,刚一抬头,就看到慕容玦的眼睛居高临下地钉在她身上,似乎要在她身上凿出个洞。
在大耀国艰难的形势下,慕容玦从不放过筛查任何一个身边人的底细,这个女人不过是被人利用,甚至连颗小小的棋子都算不上,却为何屡屡有出格之举?
慕容玦的眼神讳莫如深,一缕幽光流动,:“你既然进宫当值,自当是为了谋生。朕方才下令将你封为昭媛,为何你半分喜色也无?”
季云桐冷笑一声:“那问题来了,我入宫既然是为了谋生,像妃子这种风险巨大,稍有不慎就会财命两空的职业,我何必挂记?”
慕容玦的眉心拧成一条细细的川流,努力体会着她话里的意思:“你不愿意?”
总算是说到了正题上,季云桐盘腿坐端正,烛火下的眸子无比清亮透彻,冲着他郑重地点了点头:“没错,我不愿意。”
殿内的温度似乎骤然降到了冰点,慕容玦阴恻恻地盯着季云桐,半晌,缓缓勾起了嘴角,本就绝丽的面孔顿时魅惑横生:“恐怕……由不得你。”
季云桐瞬间睁大的瞳孔中,清晰地倒映着慕容玦突然逼近的脸。他的力气大得惊人,一下便撕开了她的衣服,露出白皙的肩膀。修长的脖子和白得惊人的肩膀构成一幅绝美的画面,让慕容玦都为之一滞。
可也仅仅是一瞬间,女人惊恐的表情也随之映入他的眸中。慕容玦微微眯上眼睛,毫不犹豫地冲着她光洁无瑕的脖子啃了下去。
巨大的吸力令季云桐四肢百骇接近酥软,挣扎,反抗,全都在那男人的身体下化为绵掌,那泰山压顶的窒息感牢牢禁锢着她,伴随着毒药伤痛的折磨,她终于承受不了,彻底昏了过去。
这一觉不知睡了多久,第二日醒来时,季云桐发觉自己还躺在温室殿的地上,她微微动弹了下胳膊,手腕骨立刻传来钻心般的疼痛。与此伴随的,还有四肢难以言喻的酸痛感。
“这是……”季云桐盯着头顶的木椽穹顶,昨夜与那俊美男人翻腾打斗的记忆忽然涌入脑海。她猛地从地上坐起来,观察着周围的一切。
不是梦。
身上的衣物轻薄地只能蔽体,肩部被人撕开了一个大口子,皮肤有些微红。季云桐想到昨夜昏迷前那个男人对她做的事,连忙低头检查。
活了二十多年的经验告诉她,还好,那男人似乎并未再动她。
可,撕开她的衣服又是……
“咚咚咚。”殿外一串敲门声将季云桐惊了一下,她忙喝道:“谁?”
殿外的人似乎根本不关心,听到她应声,便推开门鱼贯而入。刺目的阳光忽然照在季云桐的脸上,她下意识地躲避日光,散乱的发和苍白的唇险些将这几个宫女吓了一跳。
昨夜温室殿不时传出让人脸红耳臊的声音,听得这些御前宫女们又羞又怕,却隐隐升起一丛妒火。
其中一个宫女用鄙夷的目光打量着季云桐,端着盥洗的铜盆,露着讥诮的表情说道:“瞧瞧这狐媚子,昨夜怪道她迫不及待地要代我值夜,原来竟是为了耍这好手段。”
另一个瘦脸的宫女立刻端着盛了新衣赏的漆盘在这名叫做紫英的大宫女身后附和道:“是呢,紫英姐姐,昨夜本来是应该由您来服侍皇上,咱们跟在皇上一年多了,倒叫她得了便宜……”
季云桐听得恍惚,抬起眼睛仔细地打量了一圈这些宫女,感受着这些宫女眼中或鄙夷或轻视的神情。像她现在这副鬼样子,任是谁见了都会觉得昨夜定是被皇上毫无人权地折磨了一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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