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什么意思?
傅玖瞳眸危险的眯起,直勾勾的看着容玥。
女人虽极力掩饰着,但不难看出她的慌张。
就算是故意隐瞒了自己会医术一事,她的反应未免太大……
傅玖沉思间,容玥的声音突然响起。
“在宫中无聊的时候经常翻看,略懂皮毛而已。”
说话间,她挤出一抹灿烂的笑看向傅玖,“九千岁也知道宫中险恶,本公主这些年能活下来可不仅仅只是运气好。”
几句话倒是打消了傅玖的怀疑。
容玥给秋琳处理好伤口便让她去清河苑找桂圆,让桂圆给她拿换洗的衣服。
秋琳乖巧应下,迅速离开。
顿时,偌大的书房只剩下容玥和傅玖两人。
她翻看着小药箱里的瓶瓶罐罐爱不释手,心里悄然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最近肚子里这小家伙能折腾的很,虽然这孕肚还不明显,孕吐却是越发严重了,得配点药。】
傅玖眸子闪烁了下,是他疏忽了,这女人太能折腾,以至于让他忽略了她怀孕的事,看来得让孙嬷嬷做些药膳给容玥安胎。
敛下心绪,傅玖视线落在容玥红肿的唇瓣上,眸色暗沉。
女人香甜的味道犹在嘴中回味,傅玖呼吸急促了些,下一秒,已到了容玥跟前。
骨骼分明的大手从药箱中拿起一青花瓷瓶打开,指节蘸着药膏转向容玥唇瓣。
面前突然出现的阴影将容玥思绪拉回,她回过神来瞳孔瞪大。
狗男人什么时候过来的?
她刚张嘴,唇瓣便被堵住。
“唔……”
沁凉的药膏带着清雅的香气卷入鼻腔,嘴巴上那火辣辣的痛感渐渐消失。
粗糙的指腹在唇瓣上揉捻,带着些摩擦感,却很舒服。
容玥眨巴了下眼睛,下意识的伸出舌尖舔了下。
舌尖触碰到男人指节,一股奇异的电流蔓延开,傅玖动作一顿,随即恶趣味的又将手指往里边伸了伸。
这一下子戳到了容玥的嗓子眼,她瞳孔蓦地瞪大,受刺激似的一把推开傅玖,抠着嗓子呕出声来。
刚缓些,便没好气的骂道:“你变态啊!”
【哪有人把手往人家嘴里戳的?这太监的恶趣味真是变态!】
“变态?”傅玖淡淡的重复着这两个字,眸色沉沉的看着容玥,勾了勾唇,“可我看九公主很享受呢。”
“你——”容玥顿时涨红了脸,一双美眸无处瞟。
【这狗男人手上也不知道抹了什么东西,的确是挺舒服的。】
不过,她可不会承认。
容玥冷哼一声,“九千岁也挺享受,不过……”
她勾了勾唇角,故作无意的瞥了眼傅玖身下,凉飕飕的嘲讽道:“可惜了,九千岁怕是心有余力不足吧。”
她话音刚落,傅玖蓦地欺身而下,大掌捏着容玥下巴,一字一顿道:“力、不、足?”
“九公主可以试试。”
男人鼻尖紧贴着容玥的鼻尖,两人气息交融,容玥心跳飞快。
这一刻,她毫不怀疑,傅玖会吃了她。
容玥暗暗吞了口口水,挤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来,“别……别试了吧……”
【诶都成太监了还不能让人说,狗男人怎么就认不清现实呢?】
虽然知道以傅玖的身子动不了她,但这男人性子恶劣手段狠辣,容玥可不敢跟他硬碰硬。
傅玖笑意加深,笃定道:“你怕了?”
“笑话!”容玥反应激烈,回过神来讪笑道:“你先放开我行不。”
【下巴好疼,幸亏姐这下巴是纯天然,要是那整容的下巴早就被狗男人给掰下来了。】
整容?
傅玖挑眉,对于这个新鲜词汇感到好奇。
容玥视线一直盯着他,见傅玖松懈,一把推开他转身撒丫子往外跑。
【我呸,谁会傻乎乎等这狗男人放开啊。】
傅玖望着少女的倩影逐渐消失在视线中,收回视线,愣愣的看着自己修长的指节,抬手在唇角细细摩挲,薄唇上扬。
“叩叩——”
敲门声拉回他的思绪,孙嬷嬷从外边进来,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
“大人,您叫老奴?”
“嗯,你让厨房那边多做点补身子的菜肴,另外……”他提笔在纸上龙飞凤舞的写下一串字,递给孙嬷嬷,“去外边药房买点药来,熬制汤羹的时候加进去。”
顿了顿,他补充道:“一定要把这药的味道压下去。”
那女人鼻子比狗还灵,不能让她发现。
孙嬷嬷疑惑的接过傅玖递过去的纸条,只一眼,顿时惊恐的瞪大了眼,“大人,这……”
她在府上当差多年,以前也在别的主子那儿伺候过怀孕的夫人,一眼便看出,傅玖给她的这纸条上写的药材乃是安胎补身子的。
她不由得想到早上的时候,容玥只喝了一口鸽子汤就吐的丢了半条命的样子,当时他们还要请太医,被九千岁阻止了。
如今看来,九公主是真的怀孕了。
孙嬷嬷心中震惊无比。
众所皆知,九千岁是个阉人,自然不可能会有孩子,如今九公主却有了身孕……
她细思极恐,腿一软跪在地上郑重保证道:“您放心,老奴死也不会多说半个字!”
无论九公主那孩子是谁的,但九千岁既然要留下,他们这下做下人的便全当自己是个聋哑人。
傅玖知道孙嬷嬷是个聪明人,对她的反应很是满意,淡声道:“下去吧。”
“是!”孙嬷嬷步履飞快的出去,只觉得大脑晕乎乎的。
容玥怀孕的信息量太大,让她一时之间消化不了。
……
容玥回到清河苑的时候秋琳已经换上了桂圆给她的丫鬟装,一身淡蓝色的轻纱襦裙,衬的秋琳娇俏可人。
见她回来,秋琳忙担忧的上前,“殿下,您没事吧?”
她从书房出来的时候容玥和傅玖虽相处的还算和平,但两人不对盘,秋琳怕她走了后容玥被欺负。
“我能有什么事?”容玥一坐下就便翘起了二郎腿,提着茶壶给自己倒了杯温水仰头灌下,这才将身上的灼热压下去些。
“本公主好歹是父皇最疼爱的公主,那狗男人不敢动我的,安心啦。”她拍了拍秋琳的肩膀安抚道,眼睛转了一圈没看到小德子,挑眉问:“小德子去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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