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田珍珍这么一提醒,我终于想起来,我是认识严塑的。
我和田珍珍从小就认识,上的高中也是同一所,虽然我们俩一个学文一个学理,不在一个班,但是我会经常去找她玩。
严塑就是田珍珍的同班同学,两个人甚至还做过一段时间的同桌。
我那个时候对男女的感情意识还不强,所以每次串班去找田珍珍都是聊八卦的,我压根就没记住她身边还有严塑这么一个人。
而严塑一见到我来找田珍珍说话,也会下意识地皱起眉头,好像在说“你打扰我学习了”。
我对他仅有的一点印象也完全停留在“话不多,是个埋头学习的书呆子”。
没想到不仅有女大十八变,男大也十八变,他现在居然变得那么帅了。
看严塑的样子,应该是不记得我了,这也好,毕竟当初我嘴上也没个把门的,跟田珍珍唠的都是什么“校花为了校霸拒绝了校草、教导主任今天在台上讲话的时候,裤门没拉、高二七班的语文老师是高三二班数学老师的前女友……”诸如此类。
不记得最好,不然严塑对我的印象得更差了。
田珍珍也够上道,把我往前一推:“我们不顺路,严塑,我记得你家住在附近吧,灿灿和你住的近,你送她吧,我自己打车就行。”
真不愧是我闺蜜,这闺蜜能出,有帅哥她真给你制造机会。
我以为严塑还要推脱一下,没想到轻声回答了一个:“嗯。”
惊喜来得太突然,一路上我不断变换着话题和严塑搭话,主要是我说,他不时地应和两声,让我知道他一直在听我说话。
等到他说“到了”,我才恍然大悟自己竟然到家了,我从没有觉得派出所到我们家的这段距离竟然这么短。
我依依不舍地下了车:“你路上小心。”
“嗯。”
我觉得在追严塑这件事上,我又可以了。
得知田珍珍他们班要搞同学聚会、严塑也会去的时候,我厚着脸皮让田珍珍捎上我一个。
我以为的同学聚会,应该是男生西装革履、女生明媚动人,大家坐在一起喝喝酒、聊聊天,所以我来之前特意选了一条性感风的连衣裙陪细跟的高跟鞋,结果来了之后才知道,他们嫌那种在包厢里吃饭、喝酒、聊天的聚会方式太老套,要赶个潮流,玩撕名牌。
看着我膝盖以上长度的连衣裙和脚上的细跟高跟鞋,我陷入了沉默。
客观条件不允许我跟他们一起疯跑,所以比赛一开始我就找了一个小角落藏起来,以不变应万变。
结果我藏了还没有十分钟,就被人抓到了,抓住我的人正好是严塑。
我乖乖地朝他露出后背的名牌:“你撕吧。”
他没动作,反而在我刚刚藏身的地方坐下来。
我疑惑地看着他:“你干什么?你不撕我吗?我不会反抗的。”
他看了我一眼:“我对这种游戏没兴趣,你这个地方正好,就在这里等着游戏结束吧。”
我一想便心中了然,严塑是警察,平时的工作就是抓坏人,像撕名牌这种小儿科的游戏在他眼里肯定没意思了。
更重要的是他说要在这里待到游戏结束,我跟他独处的机会不就来了嘛!
我在他身边坐下来,不动声色地搭话:“我听珍珍提起你,说你高中就是个学霸了,果然优秀的人从小就能看出来。”
“听说?那时候你去找田珍珍的时候,不是天天都能看见我吗?”严塑转过头来,看着我道。
听他这么说,我大吃一惊:“你记得我?”
严塑点了点头:“毕竟高中那几年我听说的八卦都是从你嘴里知道的。”
我:……
这就有点尴尬了!
我试图给自己挽尊:“我那时候是有点吵,不过我现在文静多了。”
听我这么说,严塑竟然露出一个浅浅的笑,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你那时候确实挺吵的,不过我听多了,也就习惯了,现在想一想,还挺有意思的。你还记得高老师吗?他现在都有孙女了……”
“我当然记得,他那个时候抓纪律抓的特别严,我有两次在晚自习偷偷看小说就被他给抓住了……”
我们不知不觉地聊起来,回忆就像开了闸门似的,话题一聊上就停不下来,直到两个小时之后,游戏结束了,我才惊觉,竟然已经过去这么长时间了。
看得出来严塑的心情不错,他站起来,还没忘了扶我一把:“走吧。”
“等等。”
我叫住他,然后把后背上贴着的名牌撕下来,递给他:“这个给你,免得一会儿大家清点战果的时候,说你没有参与感。”
严塑沉默了一下,然后从兜里掏出了十几条名牌。
我:???
你不是说这个游戏没意思的吗?没意思你撕了这么多?而且你找到我的时候游戏才刚开始十分钟吧?你十分钟就撕了这么多,也太恐怖了!这简直就是“撕名牌狂魔”!
不对,事情的关键不在这里,既然他撕了这么多名牌,为什么没有撕我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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