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凡事要讲究证据,不要平白污蔑姑娘家的清白。”
霍辞镜淡淡地说,语气是毋庸置疑的。
“这几天,世音一直和我在一起,不可能有时间偷她的镯子。”
沈世安的脸色难看起来,没想到霍辞镜会这么维护这个贱人。
这个贱人有什么好的?值得他这般维护?
“污蔑她的清白?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若三小姐是个清白的,也不会有这般流言蜚语吧。”
太子冷笑了一声,眼中含着一丝鄙夷。
“若是孤的规矩,这手这么不干净,还不如不要了!”
“安儿,你说对不对?”
沈世安恨不得立即点头,将那两只猪蹄给砍下来,但还记得自己的人设,往太子怀中一靠,还为沈世音求情。
“太子殿下,这太残忍了,妹妹也不是故意的……还是算了吧。”
沈世音不免在心中冷笑,什么叫她不是故意的,这件事本来就不是她做的。
被沈世安这活菩萨一说,倒是定了罪。
沈石溪立即跳了起来,指着沈世音的鼻子尖叫着:“姐姐,你就心软,什么叫算了,以后她再偷东西怎么办?我们沈家出了一个小偷,满皇城的贵女也会瞧不起我们!”
“沈石溪,说话要负责人,什么叫我是小偷?你拿出证据来,这几天我忙前忙后,哪有时间去偷沈世安的镯子。而且,我是缺一个镯子的钱吗?”
沈世音给气笑了,沈石溪是不是没脑子,要是皇上没赏赐给她金银珠宝,这诬赖还有理有据,现在这蠢货不就是胡搅蛮缠吗?
不过,如果安北王没来,太子殿下一心向着沈世安这朵白莲花,她这盆脏水也就被泼定了!
她叉着腰,故意羞辱她们,神气地问:
“皇上赏赐我不少珠宝,你们要镯子吗?我送你三个镯子,算打发给要饭的了!”
“喂,你们要吗?”
顿时,沈世安和沈石溪脸色青白交加,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若是答了,她们不就成了要饭的乞丐了吗?
霍辞镜也忍不住轻笑出了声,却觉得有损威仪,咳嗽两声,道:“如此说来,这一定是个误会。”
太子摆了摆手,故作大方道:
“是吗?看来是孤误会了什么,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吧。”
然而,沈世安心中却不舒服起来,她悄悄给一旁的丫鬟使了一个眼色。
立即,眠琴就站了出来,支支吾吾地说。
“小姐……奴婢刚才搜屋子的时候,搜到了另外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沈世安诧异地问,看见眠琴袖子中露出了一角黄色的信封,顿时诧异地挑了挑眉。
“这……音儿……”
还未等她说完,急脾气的沈石溪就抽出了信封,直接撕开,冷笑起来。
她用阴阳怪气的语气念道:“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姐姐,这是哪个情郎写给你的诗?”
沈世音嘴角一抽,摊了摊手,眼神十分无辜。
“我哪里知道这是谁写给我的诗?姐姐,我从小未上过学堂,怎么会识字?”
这话也没错,古代都是繁体字,她好多字都不认识,好好一个大学生在古代就成了文盲。
沈世安愣住了,她忘记了这点。
这信当然是她让眠琴准备的,必要的时候给沈世音致命一击。
数罪并罚,这小胖子就再无还击之力。
“胡说。你一定识字。不然这信是哪里来的?”
沈石溪顿时怒了,一阵胡搅蛮缠,又想到沈世音还会看病抓药,一定要写方子,顿时呵斥道:
“你写方子还能不识字?”
“我不写方子,我都是口述的。”沈世音淡定地说出实情。
“胡说。奴婢分明见过三小姐看医书,正在练字,怎么可能不识字?”
突然间,沈世音身边的碧桃开口了,一脸坚毅。
“而且奴婢亲眼见到三小姐与人私会,就是府上的侍卫。”
沈世音转头,看向被她忽略的碧桃,深沉地叹了一口气。
这么多天,她的马脚总算露出了。
她一直知道身边有沈夫人安插进来的人,甚至她的每个丫鬟都是沈夫人的人,却不知道是谁,只能静观其变。
不过,她以为这个人会是碧瑶,却没想到是天真活泼的碧桃。
接着,碧桃跪了下来,对着太子磕头,娓娓道来。
“我家小姐在乡下便有个情郎,后来小姐来了城中,那情郎便追了过来,在府上做些浇花的杂活。”
“太子若是不信,尽管可以让张文君出来,进行一问。”
哟,这故事还编的挺像样的。
“胡说。碧桃,你对我如此怀恨在心,还想污蔑我,是不是因为桃花是你的姐姐,你受了他人指使,编排我了。”
她直接将真相说了出来,眼神鄙夷,盯着碧桃。
碧桃一愣,未料到沈世音居然早就将她看透,急忙争辩道:“不是,奴婢对小姐本是尽心尽力,但小姐如此行为……”
“碧桃,够了!你别污蔑小姐,我亲眼看见你把信塞进了小姐的枕头底下。”
碧瑶呵斥了一声,皱着眉头开口。
“小姐早就怀疑你了,要我盯着。那手镯也是你放在小姐的房中。”
碧桃浑身一颤,不敢置信地望向沈世音。
沈世音叹息了一声,目光带着几分玩味,也带着几分可惜。
“碧桃,说说,你背后的主使是谁?”
碧桃抿着唇,半晌没有回答,只磕了头,一口咬定。
“那信就是小姐的情郎写的,小姐有心上人,碧瑶此话是为了维护小姐。还请太子明查。”
死鸭子还嘴硬!
沈世音冷哼了一声,正要说什么,就被沈世安打断。
“妹妹,你是兵部尚书府的三小姐,若是看中了谁,跟父亲说一声便可以了,姐姐一定会为你争取的。”
沈世音冷笑,指了一旁的霍辞镜,胆子大了,叉着腰说:
“我的情郎不就是安北王吗?不如姐姐去告诉爹爹,为我争取一二。”
“妹妹一定会对姐姐感激不尽!”
听了此话,沈世安尖叫起来,“你在胡说什么。安北王怎么看得上你?”
霍辞镜摸了摸鼻子,淡定地说:“看得上,这信就是我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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