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笑了,一千匹牛羊,就想换我姐夫?
我淡淡回:“表姐,这片草原上的牛羊都是我的,你那点财产,还是好好自己守着,别乱霍霍了。”
古跶把手里还没喝完的羊奶酒砸地上:“你是不是舍不得?我们可是亲姐妹,你现在因为一个外族人胳膊肘往外拐?”
她越大声,我越温声细语:“古跶,我这是为你好,你账里养了三十几房郎君,养得那么辛苦,还到处赊账,欠长老们的账还清了吗?”
古跶最好面子,脸色顿时难看得要死。
我才不给她脸,冷笑:“再说了,我阿律宝的姐姐,从头到尾只有一个,你啊,还算不上。”
狠话说完,羊肉也烤好了,按规矩可汗吃第一口,就像狼群里的狼王开动后,其余狼才有胆子开餐。
我把烤好的,最嫩的羊腿双手捧到萧律面前,狗腿地说。
“姐夫,趁热吃,我撒了孜然蜜糖,不腥!”
萧律坐我隔壁,视线扫过那些居心叵测的人,淡定地接过羊肉。
古跶不气馁,几天后,她将一束用鹰羽扎成的箭束递到我面前。
“可汗,五天之后决一死战,谁赢了谁把人带走。”
在跶挞族,这象征着堵上性命的挑战,无论对方身份是什么,都得应战。
众目睽睽下,我能说不么?族里本来就信奉强者为尊。
接过箭束,我爽快答应了。
回到帐里,萧律跟我分析:“她借题发挥,只是借机赶你下去,你不应战,会失掉民心后患无穷,但你迎战,有几成把握?”
“一成都没有。”我哈哈大笑,还理直气壮地说:“姐夫,你看看我这小身板,怎么可能打得过她,啊,你很关心我吗?”
萧律闭起眼,他一被我气到,就会轻车熟路地闭眼深呼吸几下。
可这心情哪能那么平复下去,他咬牙切齿:“没胜算,那你方才答应得那么爽快做什么?”
“实力我已经没有了,总得有点面子吧。”我话锋一转,对他撒娇:“她有一身力气,可我也有秘诀啊。”
萧律满脸疑惑:“是什么。”
我理直气壮:“我有姐夫你呀。”
“……”
“姐夫征战沙场,经验丰富,曾经一人闯入月氏族大营斩杀大将。”我肉麻话特多,毫不吝啬给他戴高帽:“教我制敌之术是举手之劳吧?”
萧律明白我打什么主意了,他发现深呼吸已经平息不了暴躁。
“搏斗靠的是自己,不能总想着走捷径。”
“可古跶虎背熊腰,我娇小可爱,这是娘胎里就天生的啊。”
我可怜巴巴,眼泪汪汪:“姐夫,我也是为了你才答应的,你可不能眼睁睁看我被揍。”
萧律招架不住我的攻势:“你哭什么,好好说话,别动不动掉眼泪。”
“我都要被揍了,还不准我哭吗?姐夫可真过分。”
说罢,我尝试着抱住他胳膊,咦,没甩开?
他在我抱住他胳膊时,身子微微一颤,耳根速度变红,但面上依旧冷漠:“你——给我放开。”
“不放,就是不放姐夫。”我发现了,他还是挺吃我撒娇的,我示弱装可怜,他多半是会退步的。
我壮起胆,轻轻晃了晃他胳膊,拉长尾音,撒了一个完整的娇。
“保护小姨子,就靠姐夫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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