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泽眉心一拧,大手甩开了顾一棠。
他想要她忏悔,认错。
可她执行了,为什么他会觉得愤怒值只增不减?
顾一棠本就虚弱的身子,怎么经得住他的推搡?
“嘶!”胳膊擦在地上,疼得她泫然欲泣。
叶煜丞思维意识快过本能行为,急忙扶起倒地的顾一棠,关心道:“你没事吧,顾小姐?”
顾一棠颤巍的避开了叶煜丞,生怕两人的行为再度惹怒沈君泽。
那么,她这辈子都见不到顾母了。
尽管两人什么都没做,但这幅画面落在沈君泽眼里,依旧十分碍眼。
电光火石间,他直接暴力的拽起地上的顾一棠往外走。
“阿泽,她还是病人。”叶煜丞上前阻拦,分不清究竟是医生的职责还是别的情感。
直到失去后,他幡然才明白。
其实,早在他觉得她可怜的那刻,就已经失心了。
“叶煜丞,我和她的事,你没资格管。”话落,沈君泽扬长而去,冷漠的背影让人退避三舍。
叶煜丞紧盯着男人离去的方向,五指捏的泛白,后又松开。
他确实没有阻拦的资格。
沈君泽用力扯着顾一棠,连拖带拽地把她往车里推。
顾一棠舍不得就这么离开,两只手死死攥紧车门,凄凉的哀求:“我不要离开,我要见我母亲。”
“沈君泽,你让我见一下,就一下,一分钟一秒钟也可以,好不好?”
她模样了无半点往日的傲骨,眼睛肿的像核桃,一眨眼就疼。
她是当真陷入了绝境,不愿放弃一丝微乎其微的希望。
自尊、自爱、倔强,全部被她丢弃。
“顾一棠,想见就给我乖乖的,别惹怒我。”男人脸上看不到丝毫同情,好听的嗓音满是蛊惑。
“好,我乖乖的。”顾一棠放开了车门,犹如傀儡没有自己思想。
除了卑微的顺从,没丁点属于人气的迹象。
一路上,车内鸦雀无声。
不大一会,在沈君泽的一处私人公寓停下。
“这是哪?”顾一棠深入骨髓的恐惧,汗湿透了衬衫。
她是要被囚禁了吗?
沈君泽毫无耐心,一把拉开车门,吓得顾一棠一哆嗦。
“怎么?要我把你拖下来?”男人右手搭在车门上,眼底沉淀着阴霾。
“没,没有。”她憔悴得宛若一朵凋谢的的红玫瑰,心渐渐麻痹了清醒。
沈君泽见不得她装可怜,“顾一棠,你的柔弱对我没用。”
顾一棠眼角莹莹,痛楚地道:“我知道。”
不用再强调的!
一路踉踉跄跄被拽到别墅扔在冰凉地上,而男人则翘着腿坐在沙发上,长眉下是一双寒潭的眸子。
顾一棠望着他叫人神魂颠倒的面容,悲痛道:“沈君泽,我听你话了,你能让我见我妈妈了吗?”
“怎么不去求叶煜丞?”沈君泽答非所问,姿势优美的点了根烟。
只一瞬间,顾一棠便明白了他话里的含义,深知自己不能再惹怒他。
为了母亲,再受一次屈辱又如何。
她眼底荒凉的寸草不生,跪着爬到沈君泽脚边,狼狈地抱着他的小腿,祈求道:“沈少,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拜托叶煜丞帮忙,求你原谅我?别和我这种人计较。”
沈君泽一把扯开自己的脚,顾一棠重重摔倒在地。
他掐掉手中的烟,附身一把桎梏住顾一棠脖子,“告诉我,是怎么拜托他的?和他做了,是不是?”
沈君泽心里的怒火变成红的血丝占据他眼白。
他无法设想顾一棠在别的男人身下承欢的模样。
顾一棠费劲力气,挤出断断续续的几个字:“没......没有......”
沈君泽见她眼睛翻白,脸色发青,凉眉微微蹙起,慢慢松开了手,心里的怒火也因女人的回答逐渐消散。
顾一棠大声地咳嗽着。
旁边的佣人见状,眼睛里尽是对顾一棠的怜悯。
“不是想见你母亲,我给你个机会。”沈君泽又坐回了沙发上,唇角轻轻扯出个笑。
顾一棠抿唇隐忍着情绪,心脏紧缩,“需要我做什么。”
为了母亲,她什么都愿意。
“取悦我。”
男人命令式的语气,顾一棠浑身僵硬,睁大眼看向他。
当着众人面凌辱她,这和杀了她有何区别?
为了折磨她,沈君泽真是费尽心思啊!
“你不怕你的依依知道了生气吗?”她似嘲讽道。
沈君泽本先缓和的脸色瞬间沉下去,鹰眸眯起,讥讽道:“以为我还会碰你这具身体?顾一棠,你哪来的自信,我就是想看看你到底有多浪荡。”
原来如此!
男人的耻辱湮灭了顾一棠身上每一处感知,却清楚的知道自己没有拒绝的权利。
深深的吸了口气,须臾,在男人及旁边佣人的注视下,她缓缓抬起自己的手,从衣领,一颗一颗地解开扣子。
最后,衣衫落下,只剩下内衣挡着胸前。
这具身体本该洁白无暇,但那青一块紫一块的痕迹,再加上一些旧疤痕格外惹眼。
沈君泽面无表情地看着那伤痕,波澜不惊的眸子似有波动涌过。
顾一棠脑海里一直回响着男人的三个字:取、悦、我。
她极力做出妖娆的姿态,把手搭在沈君泽肩上,轻柔的抚弄他脸颊。
男人鼻梁高挺,嘴唇薄凉,那剑眉星目,更是少有的绝世神颜,可惜他眉头紧皱。
看来并没有取悦他。
她脑海里飞速回忆着电视剧里那些女人勾引男人的样子,但还是想不出个所以然。
曾经,她并非没有在脑海里想过自己和沈君泽共赴巫山的情景。
只是没想到,如今要以这样的方式。
她嗤笑了声,放弃所谓的尊严,双手伸到后背去,想把那唯一一件避体的衣物解开。
沈君泽看到她这模样,呼吸无意识凌乱,内心的欲火早就燃烧起来。
瞥到顾一棠要解内衣的动作,欲火莫名其妙熄灭变成了怒火。
这个女人果然是为达到目的不择手段,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来,包括出卖身体。
他怒喝一声:“够了。”
顾一棠吓得手颤抖。
沈君泽又点燃了一支烟,吐着烟圈,“顾一棠,你这一招数,对多少男人用过?”
“没有。”沈君泽的残忍像钉子打入她骨头,难以剔除。
“哼!”
眼见沈君泽要走,她慌忙扯住他的衣袖。
“沈君泽,你答应我的,不能出尔反尔。”她的声音晦涩,倔强的凝着他。
沈君泽冷笑一声,“你的取悦连夜鼎的公主都比不上,我凭什么满足你?”
“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保证做到让你满意。”顾一棠瞳孔狠狠收缩,踩碎尊严没有一丝余地道。
“时间到了,游戏结束。”沈君泽笑的冷漠,随即转头吩咐佣人:“看好她了。”
“是!”佣人恭敬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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